似乎知道今天朝堂之上即将商议的事情一样,大殿内静悄悄的,气氛比以前多了几分凝重,有些大臣以前上朝的时候,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今日显然有些不同,各个都站在那里,没有奏本的,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别人欠了他几千枚金币,无人敢说话。
李煜脸上也不见任何表情,甚至脸上还多了些疲惫,唯有声音和往常一样,铿锵有力,甚至还多了一些杀机,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看来,众卿都已经知道了?齐王肆虐朝堂之上,朕很好奇,难道众卿都不曾听说吗?魏徵,你经常说麾下的御史言官有多么厉害,燕京城中发生的一切,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可这次,为何他们不知道呢?”李煜将目光望着魏徵。
魏徵黑脸一红,他手下的御史言官没事就弹劾一下文武大臣,甚至连皇帝都是在对方的弹劾之中,可就是如此,为何就没有听过齐王的事情呢?
“微臣知罪。”无奈之下,魏徵只得站出来。
“还有燕京府尹,事情就发生在你们眼皮子底下,难道你们也不知道吗?事情发生,连朕都知道了,你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苦主就没有找过你们?”李煜看了一眼人群之中的杨师道,更加不满了。
“微臣有罪,请陛下处罚。”杨师道心中无奈,但也只能站了出来。
“还有你们呢?偌大的朝堂,在京师之中,文臣武将也不知道有多少,难道一点风声都没有?向伯玉,你那边呢?”李煜双目中冷芒闪烁,好像要杀人一样。
不管是出自什么目的,李景琮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李煜心里面是很不爽的,连带着满朝文武都要倒霉,甚是连岑文本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齐王府上下的臣属,难道就没有规劝一番吗?不要告诉朕,你们不知道这些事情,齐王府搜出的金币百万,银币更是有不少,据朕所知,平日里,齐王赏赐你们的钱财也有不少,怎么,你们都没有质疑过这些钱财吗?朕是不相信的。”李煜双目扫过,大殿内的一些官员额头上开始流出冷汗了。
“父皇,儿臣有话说。”李景桓看了众人一眼,走了出来。一时间朝堂之上,所有人的眼神都盯着对方,等待着李景桓的叙说。
“哦,你想说什么?说他如何的无辜吗?你认为杀人的事情是无辜的吗?”李煜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模样十分不满,常年征战疆场,一身杀气扑面而来,吓的李景桓面色苍白。
他好不容易吞了口吐沫,才壮着胆子说道:“父皇,齐王弟是有罪,但儿臣认为齐王弟罪不至死。齐王出身皇室,一出生就享受荣华富贵,哪里还需要去挣钱,儿臣认为,他经商肯定是手下人规劝的,至于杀人之事更是如此,齐王很少出京,很少跟随商队行走在全国各地,试问,他如何杀人?”
大殿内众人听了顿时连连点头,只有一部分人脸上露出怪异之色,纷纷望着李景桓,李景桓的话没有道理吗?不,他的话很有道理,李景琮并没有出现在商队之上,是商队杀人,可不是他杀人。
“你的话很有道理,但解释不了,他抢夺别人财物的事实,他是没有亲手杀人,但实际上,有些事情比亲手商人更加可恶。”李煜深深的看了李景桓一眼。
“陛下,根据大夏法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齐王杀人,似乎有些不妥当,请陛下明察。”刑部主事潘旭大声说道:“臣认为,齐王有罪,但罪不至死,毕竟没有证据说明齐王杀人。”
“有没有证据,你说的不算,朕说的也不算,朕已经让人去查了。不管结果如何,肯定是有个交代的。”李煜看了对方一眼,这个家伙出身泉州潘氏,原本只是当地的县丞,十几年间就成了朝廷的刑部主事,这里面若是没有泉州潘氏的缘故,打死李煜也不相信。
“父皇,儿臣认为应该派遣重臣参与此桉的审理,景琮贵为周王,乃是大夏皇子,马周和张行成,身为臣子,如何能审理皇子?”李景智忽然出列说道。
一干大臣再次望了李景智一眼,心中暗自震惊,兄弟之间都在落井下石,这样的夺嫡之争已经到了一定地步了。
“传旨贬齐王为庶民。”李煜面色澹然,说道:“想来,这样马周就可以审理此桉了。”
“父皇。”李景桓听了还准备说什么。
“好了,景桓,你可以回去收拾一下了,前往泉州,视察水师,准备明年南征之事,京里面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啊!儿臣领旨。”李景桓听了脸色一紧,无奈之下,只能退了下来。
“在我大夏,无论是谁,只要触犯了我大夏法律,那就等待着法律的制裁,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都是如此,都应该遵守朝廷法度。”李煜站起身来,面色澹然,唯独双目中闪烁着寒光,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杀,还有什么是不能杀的。
“臣等遵旨。”众人听了之后,后背都流出冷汗,虽然是在冬天,可是众人还是感觉后背都湿透了,在上朝前,众人的猜测证实了,皇帝就是想借齐王的首级来震慑群臣,谁敢坏了大夏的法度,皇帝就会杀了谁。
“退朝吧!”李煜站起身来,就出了大殿。
李景睿望了过去,却发现昔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