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听了面色大变,乌海大营是他这次的目标,想凭借乌海大营,挡住大夏的进攻,虽然不能说一定能够挡住,但好歹也要凭借乌海大营的防御,抵挡敌人足够多的时间,为自己下一步行动奠定基础,一旦乌海大营被攻破,就意味着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吐蕃人很难建成坚固的营寨。
“前进,加快速度。”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松赞干布也不能说什么了,这场战争说到底是自己挑起来的,若不是自己存在这坏心思,想通过求娶大夏公主,得到得到的大夏的工匠等等,增加自己的国力,最后在大夏反对的情况下,还敢兴兵进攻大夏,吐蕃也不会有今日。
“赞普,这个时候是不是让韦老大人,一边抵挡,一边后撤?这样我们在这里也有足够多的时间准备。”禄东赞建议道。
“你知道乌海大营之所以被成为乌海大营,那是多弥和多塘的交接处,易守难攻,大夏进攻乌海大营,实际上,就是就是从乌海分兵,我们只能赶到乌海,牵制敌人的前进方向,让他们跟着我们走。”松赞干布忽然说道。
禄东赞听了顿时明白松赞干布的想法,分明就是想用自己的身份,牵着大夏兵马的鼻子走,不让他们分兵,毕竟三十万大军一旦分兵,三十万骑兵兵分三路,每路十万人,这些人在吐蕃境内肆虐,且不说吐蕃没有办法防备,就算有防备,境内的百姓也被肆虐的差不多了。
要知道,吐蕃面对的不仅仅是大夏第一波进攻,还要应付下一场,在松赞干布看来,只有将大夏打疼了,大夏皇帝才会低下高傲的头颅和自己谈判,接受自己的要求,吐蕃才有一线生机,否则的话,大夏永远就是一柄利剑一样,悬浮在自己的头顶之上,随时会斩落下来,要了自己的性命。
“但是这三十万人马,而且都是骑兵。”禄东赞心中有些担心,他自己带来的是什么样的兵马,禄东赞心里面是有数的,指望这样的兵马去抵挡大夏的骑兵,基本上是找死。
“怕什么?大夏也不是不能战胜的,李勣刚刚消灭大夏五万精锐。”松赞干布却是充满了信心。李勣一场大胜顿时让松赞干布认为大夏的实力也不过如此而已,既然李勣能够战胜对方,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击败对方呢?
禄东赞听了心中一阵苦笑,这李勣能干的事情,你松赞干布未必能干成,而且,在南方多山地,对方地形不熟,又是冒险进入其中,贪功冒进,才会被李勣抓住了机会,一举消灭了五万大军。
可是在北方是什么兵种,那是骑兵,三十万骑兵,声势浩大,这大概也只有大夏才能做到这一点,吐蕃能聚集五十万兵马已经将家底都掏空了,甚至连那些权贵家的奴才都被送了进来,只是这人数是到了,可是这战斗力就不一定了,在北方二十万兵马能不能抵挡三十万骑兵,莫说是松赞干布,就是李勣来了,都未必有这样的把握。
李勣的胜利,让松赞干布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他认为自己不比李勣差多少,既然李勣能够击败大夏兵马,他也差不了哪里去。也能牵着大夏的兵马跑,然后实现他的计划。
禄东赞并没有反对,因为松赞干布说的有道理,大夏兵马一旦夺取了乌海之后,肯定会分兵,一旦对方分兵,对于吐蕃来说,将是一个不妙的消息,吐蕃的兵马不足以抵挡所有的敌人,而敌人只要有一路大军攻入逻些,就表明了吐蕃的失败,这是吐蕃上下所不能接受的。
松赞干布此举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用自己来充当诱饵,吸引大夏的注意力,吸引着大夏三十万骑兵,紧随在自己身后,这样才能更好的施行坚壁清野,才能更好的执行自己的计划。
于是,松赞干布一改往日的计划,而是传令大军加快速度,朝乌海而去。
在中原,从长安开始,大量的粮队开始启程,前往前线,虽然西南大军战败的消息传来,但并没有引起世人的震动,因为他们知道皇帝陛下已经亲自领军前往,前线虽然有所折损,但他们认为,只要皇帝亲征,吐蕃肯定不是大夏的对手。
“霍先生,粮车已经出发了。粮车三百辆,是从常平仓运出的,护卫人数五百人,还有青壮九百人,驽马六百匹。”一个道观之中,霍裕农身上穿着黑色劲装,在他身后一个青衣汉子禀报道。
“大夏还真是有钱的很,一次运粮就三百辆。”霍裕农听了眉宇之间多了一些忧色,这九百青壮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五百精锐,这才是运粮队的主力。
而就是这五百士兵,让霍裕农十分难办,漫长的丝绸之路上,这次运送粮草的队伍不知道有多少,基本上是三天就有五百士兵,并着九百青壮护卫三百粮车前往西北,浩浩荡荡,雷打不动。大夏的战车一旦出动,震惊了世人,让人有种无力的感觉。
霍裕农领着人马来到关中,原本是为了焚烧粮草来的,但他勐然之间发现,自己虽然带了不少的人马,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机会。
大夏兵马护卫的人太多,自己这点人马杀了一队之后,再想来第二次杀戮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敌人的粮草实在是太多了。
为了了解大夏的情况,他专门装作商人,行走在丝绸之路上,发现这些运粮队伍每隔五十里,就有一个驿站,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