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若是如此,那本官也做过秦王的老师,你认为本官也是怀疑的对象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众人望了过去,却见魏征黑着脸走了出来。
武进面色阴晴不定,死死的望着魏征,他没想到魏征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作为御史台的老大,遇到自己这样的下属,不应该高兴的吗?
御史不弹劾他人,那还算什么御史。弹劾的对象位置越高,不就显示越厉害吗?
那你魏征出来做什么呢?
“我等御史奉陛下之命,风闻说事,监察百官,但并不是说,可以随便怀疑任何人,弹劾任何人,若是那样岂不是天下大乱了吗?”魏征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
“魏大人,此事关系到江山社稷,我们不能不慎重啊!”萧瑀走了出来,他还是如此的老而弥坚,双目中闪烁着光芒。
“怎么?按照萧大人的理解,这进入秦王府的人都是有怀疑的,你萧瑀也曾经进过秦王府,莫非你萧瑀也是在怀疑之列。”魏征毫不犹豫的喷了过去。
萧瑀面色一僵,很快就冷哼道:“哼,本官进入秦王府,那是因公事,而且是恪守臣子之道,相信,大部分都是如此,就算你魏大人进入秦王府,能在秦王府内自由走动吗?恐怕吃饭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吧!”
“哼,你是如此,我也是如此,大家都是如此,为何要牵扯他人呢?”魏征反驳道。
“牵扯?如此谋逆大案,难道不应该多审查一番吗?若是草草结案,岂不是让天下的官员争相效仿?”武进毫不客气的说道。
“武大人所言甚是,王兄,这么大的事情,一个失察之罪,就这样轻飘飘的过去了,恐怕有些不妥当吧!”李景智摇摇头。
“那按照赵王的意思,当如何处置?莫非还准备罢免了孤不成?”李景睿仍然是笑眯眯的,没有任何的异样,唯一变化就是嘴角的不屑之色,看着眼前的众人,好像是在看几个疯狗一样,让人看了十分气人。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兄若是真的犯了这样的大罪,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李景智站了起来,扫了众人一眼,冷哼道:“朝中大臣也是一样,若是犯了错误,却不接受惩罚,如何能彰显我大夏威仪?”
“赵王殿下圣明,我等维护的并不是其他,而是我大夏的威严,是公心。还请秦王殿下明察。”杨师道大声喊道。
“秦王监国,接触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难道每个人都要接受询问吗?我大夏朝廷要不要运转了?”韦园成冷哼道:“杨大人,说事情的时候,还是要想清楚了再说。”
这句话听上去,好像是在为秦王辩解一样,但实际上,大家算是听出来了,韦园成也在怀疑秦王。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严重了,一个小小的失察之罪,的确是说不过去。
范谨听了,眉宇之间的忧色更多了,忍不住看着上面那个俊朗的年轻人,第一次遭逢这么大的事情,他能抵挡的住吗?
“不错,下官认为这件事情应该从长计议,现在陛下尚未还朝,西征大战正在进行,东北尚未完全平定,明年朝廷要继续南征,我等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坏了大事。”独孤峰皱着眉头,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
“只要按照正常的秩序运转,这天下就不会乱。”窦诞叹息道:“只是想比较外部战争而言,我大夏内部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我等坏了规矩,天下就会坏了规矩,这样一来,我等就算是南征北战,为自己的子孙后代打下了偌大的疆土又能如何呢?”
杨师道听了顿时点点头,环视左右,说道:“这些年,我大夏南征北战,看上去气势恢宏,打下了偌大的疆土,诸位有功之臣也得到了封赏,但这些都是老百姓想要的吗?他们送走了自己的父亲、儿子或者丈夫,又能得到什么呢?一点休养生息的机会都不给他?江山之大又有什么用呢?按照下官的意思,不如暂停征战数年,休养生息,等到日后再战。”
“若是再这样下去,我大夏以后连一个劳作的百姓都没有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很难可怕的事情吗?”窦诞面带笑容。看上去,一副很聪明的模样,好像是在等待着别人夸赞自己一样。
“历朝历代,在建国初期,都会与民修养,而大夏却不断征战天下,煊赫自己的武功,大夏自然是强大了,可是老百姓呢?却是家人战死,赋税增加,困苦不堪,这让臣想到了十几年的大业,当年的隋帝不也是如此吗?”元秋忍不住大声说道。
他贵为世家之主,却穿着一件绿袍,若不是大朝会,他连上殿的机会都没有,这个时候,他的声音比谁都大,在大殿内十分的嚣张,敢直言李煜的国策。
“元秋,你在质疑父皇的英明,在质疑朝廷的决策吗?”李景睿面色冰冷,死死的望着对方,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臣自然不是在质疑陛下的英明,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而已。”元秋摇摇头,说道:“臣的意思,朝廷应该暂时休养生息,为下一次征战积蓄力量。刚好,这次西域战败就是一个契机,休养生息,给百姓机会,又何尝不是给我大夏机会呢?臣相信下一次大夏出兵的时候,必定会所向披靡。”
“看来,你还是好心了。”李景睿听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