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九点许,黑色的奔驰S500平稳前行,魔都郊区里的道路两旁漆黑一片。
井高微微倚在座椅中,沉思着。肩头微沉。俏丽迷人的成熟美妇蒋梓不知道何时悄然的睡着,依偎在他的肩头,柔软的身段贴着他的手臂。香气萦绕。
借着偶尔从车窗外透进来的光亮中,井高看着她恬静、俏丽的容颜。配上她丰满的身姿,丰如肥囤,这真是一个可以让无数青年在夜里浪费纸巾的美熟妇。
井高心里摇摇头,继续想着他的事情。
他在思考两件事:第一,山海经芯片公司还差一个CEO来统领全局。
第二,如何处理和任家、银河集团的关系。
谭钦这位在沪上一带闻名的大佬询问他,如何处理和任河的关系,其实就意味着凤凰和阿里、银河的“战争”行将结束。
至于说滴滴和优步的合并,这反而是一件必然发生的事情,是附带产物,是他赢下交锋的结果。
更深层次的意义是,凤凰基金已经在中国的商界站稳脚跟。现在凤凰基金需要思考如何和两大财团相处。
但是,他不想在谭钦面前谈。很多话,传来传去会变味的。他要谈的话直接和任河谈!
井高琢磨了一下,拿出手机给任河拨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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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夜里九点半左右,任河已经准备在泡脚,准备休息了。他每天晚上10点钟就会入睡。他的身体非常差,需要保养。而按照中医、儒家的养生理论就是要“顺应天时”。
手机在桌子上震动,响铃。
章婷坐在桌前看书,惊讶的道:“这么晚还有谁给你打电话?”她丈夫的手机是设有白名单的。不在这个名单上的电话根本打不进来。而在这个白名单的人都知道他的作息,根本就不会在这么晚打来电话。
看一眼亮起的手机屏幕,章婷“咦”了一声,拿起手机走到床边递给丈夫,“小井的电话。”
任河眉毛一挑,冷着脸“哼”一声,接通手机。时至今日,他心里依旧有气。而且,他是一个不服输的性子。但是,以井高现在的份量,他不能任性的去挂掉电话。
电话里,井高平静的道:“任总,你好。”
任河不耐烦的道:“井高,有事说事,也不看看几点了。”
章婷就站在旁边,忍不住轻轻的踢了丈夫一脚,会不会说话?整天跟个刺猬似的。
井高知道任河的风格,干脆的道:“是这样的。任总,我下周回京城。想和你约个时间喝杯酒。”
任河经商多年,一听就懂。井高要和他谈谈。但是,很不爽的道:“我管你什么时候回京城?我每周就那几天有空。你自己来我这里。”到底谁就谁的时间?谁是老大?
井高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任总,我不会去你家里拜访。你儿子未必欢迎我。”这会显得他是登门请罪,但其实不是。这件事的是非曲直是很明确的。
任河很想说一句:不来,就给老子滚蛋!但是,他只是脾气不好,性格独特,不是傻逼。忍着性子道:“那就定在香河高尔夫俱乐部里。时间你和宋发约。”
挂了电话,任河脸色微沉,拿着手机坐在床沿边,思索着。不可否认,井高这个年轻人已经是他在经商生涯以来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之一。
章婷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很明显,她丈夫根本就没有“和谈”的意思,而是在思考着如何对付井高,找回场子!
“任老二,你自己倒洗脚水。”章婷拿着书转身出去,生气的回到她的卧室里。丈夫身体不好,睡眠又浅。她有时候反而还要赶赶材料、论文。现在大学老师任务重啊。两人分房睡好几年。
“诶…”任河挥挥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子离开。这娘们懂个啥?他现在要还不知道井高当日为何拒绝他的好意那怎么可能?但是,商业上的事情,章婷不懂的。
…
…
奢华的奔驰车内,井高挂掉电话。
在他打电话时,依靠在他肩头睡着的美妇助理蒋梓已经醒来,轻挽着鬓角的秀发,一副大姐姐犯了错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井总,你给任总打得电话?”
井高点点头,“蒋梓,你回头给任总的助理宋发打个电话,约一下我和任总见面的时间。”
他肯定不会去给宋发打电话。那叫低人一等。凭什么?
“好的,井总。”蒋梓应下来,再同仇敌忾的道:“这事明明是任家做的太过分。任治都是想让你没法翻身。你还主动给任总打电话和解?”
她在秘书组有段时间,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清楚。
任治主动的跑去和滴滴合作。如果是滴滴在合并中掌握优势,乔霜、柳臻等优步管理层全部被踢出新网约车公司,井总通过王石头费尽心力在深城游说来的国资没赚到更多的利润,这样的局面对井总而言,对凤凰基金而言会带来多大的损伤?
想想就知道这局面多么的可怕!
任治一开始就奔着“弄死”井总去的。居心不良。而任河是支持他儿子的。
这父子俩做的还不过分吗?是什么仇什么怨,要把井总往死里整?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