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下午四点左右就介绍。任佳慧、席思颜一行五人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散步着。
小雨还没停。浸润着大街两旁的树木。
席思颜挽着任佳慧的手臂,对朋友们道:“程哥,安逸、祝豫今天耽搁你们时间了。晚上我请客吃大餐。”
“咱们一起来的。不能把你和佳慧留在咖啡店外吧。”程炎熙三十岁,年龄最大,笑着道:“吃饭的事好说。现在,咱们找个地儿抽烟吧。把我憋的。”
几人都笑起来,纷纷附和。法国的禁烟规定是:公共场所如餐厅、咖啡厅、公园、沙滩、公交车等地不准许抽烟,但在大街上反倒是可以的。
就在香榭丽舍大街上一处可以躲避小雨的树荫下,几人熟练的点烟,吞云吐雾。
祝豫就是那个带着耳钉,气质轻浮的青年,扶着小白脸模样名叫“安逸”的青年的肩膀,探过头来,“思颜,没见过你对那个男的这么上心啊?要说帅吧,咱这张脸比他强太多吧。”
任佳慧噗嗤一笑,带着三十岁美妇的迷人风情,手里夹着女式香烟,不客气的道:“你祝大少可是这京城四少。我们思颜可高攀不起。你自己说说,这些年你祸害了多少姑娘?有名有姓的网上都搜的出来吧?”
祝豫求饶道:“得,得,佳慧姐,我错了。”再看席思颜,等着答案。
他们几个都是朋友,长辈都相互认识。所以,相互之间很难产生火花。除非是打定主意要结婚的。只谈恋爱,那可是非常麻烦,没人会在小圈子里找。
他纯粹就是好奇。
席思颜吸口烟,轻柔的笑着道:“也没特别上心啊。就是和他结交下。我觉得他挺厉害的。”
程炎熙摇摇头,点评道:“那真看不出来。我倒是觉得他有股土包子气息,而且很矫情。”刚才连杯咖啡都没给他们买。他们心里能好受才怪。
祝豫笑道:“程哥这话说的对。这人很敏感。其实吧,过分的自尊就是自卑。我就接触过不少这样的人。对这种人我一向是有多远,躲多远。”
小白脸模样的安逸点点头。
席思颜一阵无语。那井高给你们买杯咖啡,你们就觉得他不敏感、不自卑,能入你们的眼?
哄谁呢!
她不好说井高的情况。首先,井高在港岛搞了一个百亿级的收购,这点钱他们这个圈子里,家里都拿得出来。她也无从判断这到底是井高做的,还是他家里的资源。这不值得说。
其次,她的朋友圈子是天南地北的,对京中的情况不了解。她家里在京中搞房地产。任佳慧定居在深城。程炎熙在魔都,家里搞物流、快递的。安逸家里是在汉东京州。
祝豫在京中场面倒是搞的很大,呼朋唤友,追女星,在微博上粉丝六百多万。但是,她去说范洋、赵苍龙这些公子哥,祝豫都没接触过。京中各有各的圈子。
她去强调别人很厉害、牛逼,那纯粹是在朋友们面前搞事,何必呢?
…
…
井高和楚雪菲坐车回到位于塞纳河旁边的香格里拉酒店。
对于那几个公子哥,井高根本就没有结交的兴趣。他现在脑子里都是和任佳慧交谈得来的信息,回来后就径直在房间里打电话。
下午四点多钟,导游丽丽、雨果,关语佳、朱中天,林效忠等人都还没回来。
楚雪菲拿门卡刷开房间的门,正好看到舒晓雅正在收拾行李,心里磕碜一下。井总可以随意怼人,她却是得罪不起舒姐的。
楚雪菲尴尬的打个招呼,“舒姐,你是要退房啊?”
舒晓雅是京台的一姐,三十四的年纪。今天被井高怼几句,心里很不痛快。但不想和小辈计较,微笑道:“换个地方住,换换心情。”
楚雪菲道:“别啊,舒姐!现在是欧洲杯期间,巴黎这边的各家酒店都是爆满。而且,治安也不好。要不,房费我们俩一起出。不占他的便宜。谁还住不起酒店呢!”
舒晓雅给说的一笑。想想也是,巴黎的治安确实有些问题,她一个女人住到太偏的位置,出点事那才叫麻烦。“行了。你这会说那位井总,回头又会心疼。不叫你夹在中间为难。就这么办。”
楚雪菲心里长松口气,和舒晓雅闲聊起时尚、设计这方面的话题来。她刚才听了不少。
…
…
豪华套房的客厅里,井高现在给吴静书打了个电话,叫她从港岛派遣财务、会计人员过来。从京城的中润公司调的人手自然更值得信任,但时间上来不及。他希望尽快完成收购。港岛这边的护照可以落地签。
再给安知文打电话,“老安,我在巴黎这边看球,打算收购一批法国的中小时装品牌,专门作为夏商纺织集团提供时装设计。”
安知文这个点,深夜十点多还在公司里加班,兴奋的道:“井总,这要是能收购成功,我这边肯定是举双手赞成。做代工都可以消化我这边的一部分产能。就怕那些品牌不肯卖啊。”
井高笑笑,道:“无非钱的事情。你等我的好消息。”
再闲聊几句,安知文道:“井总,我岳父这周末出院。手术恢复情况还不错,但毕竟他这个年纪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