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尔在质疑中跳了起来,对新月派众道:“你们是要提前决战吗,埃夫伦因!”
“虽然有约定的时间,但要提前也不是不可以。”埃夫伦因占得上风,大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沙姆尔道:“天使派遭受重大变故,我担任至高天只有几天,盔甲破损,力量无法发挥。新月派与天使派约定之战,我沙姆尔·汗以至高天的名义一定会赴约,但你埃夫伦因如果趁这个时候提前掀乱,我们天使派一定会跟你斗争到底,到时教派战争重启,两派将不死不休!”
“哈哈哈哈哈哈……”埃夫伦因笑了:“威胁我没用,新月派从来不怕战争,今天就在这里杀了你们,两派开战新月派已经占据先机。”
天使派众怒了:“埃夫伦因,知道说这话的后果是什么吗?天使派的苏拉成百上千,人人都对大法神意录无比精通,别忘了当年的圣从者就是我天使派苏拉。”
“圣从者,久远前的事情了。”埃夫伦因挥了挥手,手下苏拉们的仆从提着一口金色的华丽的大箱子放在地上,掀开箱盖里头全是各种魔兽的眼球,每一颗眼球都洗得非常干净,修饰得非常整洁,整个箱子里散发着一种天然的木香味,是被真教视为灵木的亚欣树:“这些是我送给萨姆的冥礼,一百颗眼球代表真神百种大能与他长伴。本来是给他战后所用,现在提前用上了。”
“哼,百眼礼用不着新月派送,天使派已经安排好了。”
埃夫伦因意味深长的‘咦’了一声:“你们天使派的动作很快啊,一百种指定魔兽的眼球,当中有几种极为难得,短短时间竟然备好了?”
“跟你一样,原来是给你准备的!”天使派苏拉输人不输阵,其实这些是至高天萨姆吩咐苏拉给自己准备的,他已知道自己命不长久,所以秘密的早做了安排。
埃夫伦因回身跳上自己的四驷战车:“不管天使派谁是至高天,约战的日期不来,本天将视你们自动认败。我们走!”
暗红色的战车驶向天空,掀起了红色的暗云,新月派的苏拉们纷纷追随而去,留下满是错愕愤慨的天使派众人。
回到佛别塔的沙姆尔重重的将至高无上铠甲摔在地上:“为什么这东西我不能用?”
在场都是天使·神一派的教徒,是沙姆尔的亲信,有人见状,赶紧将至高无上捡起来放好,道:“至高天,这是我天使派近几代的象征,你不能这样污损它,万一被其他人看到了,话传到外面就会变样。”
沙姆尔醒悟过来,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在场之人:“都是自己人。什么鬼至高天的象征,就是圣园打造的盔甲武器,跟我们真教没有任何历史渊源。”
安条克说:“至高无上有些损坏,力量不应该全部损失了呀。”
“倒也没完全损失,只是连5%的威力也发挥不到。”沙姆尔忿忿不甘的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要不把负责修理的匠师叫过来问问。”有人提议道。
另一人道:“回来时我问过了,匠师说他修不好至高无上,而且其他匠师也修不好,可能只有圣园的人才知道怎么修。”
“那就把它带到圣园,叫他们赶紧把它修复,或许还能赶在约战日期之前拿回来。或者我亲自带至高无上去圣园?”
沙姆尔盯着他看了许久,说道:“至高无上十分重要,绝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身边。修复的事不着急,只要我在战期赴约,就算败了,我至高天的身份也就确定了,容不得别人再有异议。”
“可是失败会影响您在教派内的地位荣誉,我们天使派已经很久没输过了。”
“不要紧的,在这种紧迫的情况下我为教派挺身而出,输一次就算有非议,也该被谅解。我们应该着眼更长远的未来。现在最要紧的还是佛别,他必须死!”
……
金银山岛各地在紧迫的搜捕佛别,但佛别早已在他的信从者那里提前得到消息,逃进了山区,他在山中各地村民的指引下一路向南而行,准备去往另一个国度。
……
仍是此夜,邪鬼拿着一面镜子,镜子痕迹斑斑,有很多年月,金属的镜面依然有几分光洁,边框花纹朴素殊异,像似海水涨潮将要漫过镜面的样式。
他站在飞空艇最高处的气囊上,将镜背对着天空,镜面对着自己,手中一点魔力运转,渐渐覆盖镜体。只见因年月而模糊的镜面变得通透起来,照映着天上漫长的星河。渐渐地,在十几分钟里,镜子越来越空灵,天上的星河仿佛要从镜子里浸透出来,接着又过了半个小时镜子彻底通透了,一声声水声浪潮在众人耳畔响起。
这水声在耳边,又在天上,天空极高之上渐有轻云汇聚,在昏月下渐成云床,那水声从云床上而来,在夜幕中只见云床如天漏,一条悬天银链自空而降,源源不绝落在干渴的大地上。
大家在震撼中欢呼,全力的跑向水源落下的地方。
轰轰的水落声,在从空降下来的过程中已经损失了很多,落在地上后又迅速的被黄沙吸收。不过即使这样,水落的速度依然超过了消失的速度,或许有晚上天冷的原因,仅仅大家跑过去这一会儿的时间,地面已经积起一个小小的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