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儿子惨死,十七世怒火中烧,想到自己对圣比克亚一忍再忍,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他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恨,大叫大喊着要与圣比克亚全面开战!
确实,魔月与圣比克亚两国都是世界首屈一指的超级大国,仅管圣比克亚在军事和版图上还要强上魔月一些,但这并不代表魔月一定就要忍气吞声,事实上真要打起来,胜负还不一定呢。虽说此时西境有神圣鹰狮帝国压境,但魔月的友邦和属国并不少。
诺玛见国王震怒,连忙劝道:“陛下,陛下请冷静呀。这件事还有蹊跷,事情还有待进一步证实啊。”
十七世怒叱道:“还证实什么?证据已经证明了贝多芬与圣比克亚有联络,你搜出的那些信不也证明了这点么?贝多芬杀了我儿子,现在正往圣比克亚潜逃,这还不够证明吗?”
诺玛道:“这些信就是蹊跷呀陛下。贝多芬如果真是圣比克亚的卧底,他执行完任务确实没必要冒险再返回来把所有的信件烧掉,但是为什么他之前不烧毁?这么长时间来这些信他虽然藏得隐秘,但留在身边本身就是一个危险,他身为卧底应该早就把它们烧掉?还有,如果我们手里没有鲁尔从前线得到的那封密信的话,要说贝多芬为圣比克亚做事的卧底间谍这确实有可能,但别忘了陛下,那封信中内容极有可能就是为了挑起魔月和圣比克亚的战争啊。”
十七世听他这知一说,顿时又冷静下来。
十七世本不是一个情绪容易起波澜的人,只是从圣园贤者拉芙尔之死开始,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断的压到他心头,两线的战事弄得他心力交瘁,当中还参杂了某个神秘组织的阴谋。再加上心爱儿子的死,以及原本绝对信任的侍卫突然成了成了敌人。成了杀子仇人。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就是再沉着坚强的人也有忍不住的时候。何况十七世也不是一个冷血君王,当他看到爱妻和女儿整日因这件事自责痛苦。他的心就像被刀重重割了一刀,又坠了一块大石一样沉重。
冷静下来的十七世坐回了椅子上:“你提醒我了,是我太冲动了。那封信现在怎么样了?”
诺玛道:“那封信的破译已到了艰难关头,虽说我们的破译师、数学师找到了一定的规律。但这并不是一套简单的密码文字,要完全译出来十分困难。前线天我已找了首相大人帮忙,克里斯汀家族古老。其家族成员也有对这方面精通的人士,有首相大人帮助,破译或许会有进展。”
“嗯,有消息马上告诉我。王储的死,贝多芬的真实身份也要加大力度查下去。治安所、巡城卫方面的资源都可以动用,有什么需要就直接来找我。”
“是陛下,我们一定会倾尽全力破案。抓回真凶!”
另一方,魔月帝国与神圣鹰狮帝国的南方交界的一处荒凉小村中,一路南下的天.界与哈雷特等人正栖身于此。此时已过了正午,天.界他们已经用过午餐了,他们打算小憩一阵再继续南下。
他们去的目的地当然是南边的圣比克亚帝国。由双子和扎尔博格主导的政变失败,意味着他有机会染指这一世界大国。
天空上,太阳昏昏的晒着,天.界倚靠在阴凉的一弯小树上,享用着羊皮袋里的奶酒。刚经历了计划破产的打击,他略显得有些萧索落寞,不过脸上懒洋洋的表情,显示出的仍是他平时的自信。
打击,算什么?他从一个一无事处的坏小孩,成长为现在神下四王座中位居首位的天之王,他经历过的变故吗?这一次计划破产难到比他当年争夺神座之位失败的打击还大吗?人的一种精神和自信,往往来自于他经历过的漫长人生,一个人能够面对危险而不慌乱,能经历巨大变故而不惊慌,这是一种阅历的表现,是一种人生的沉淀。
哈雷特过来了,来到了小树下,不过他没坐下,只是侍立在一旁,一如他往常一样侍立在天之王身边。不过,他的心却不能像天.界一样平静,对计划的失败他仍然十分介怀。只不过连日来他们一直在赶路,有些话始终没有问出来。到了这里,他想问一问了,只不过他张口欲言,天.界却先说话了。
“你有话想问我?”
“是。”
天.界喝了口奶酒道:“有话就问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些话不用憋在心里。”
哈雷特道:“我奇怪王座您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在库迈边陲那一战,不但没有全力一战,而且就算一战不能成功,也不代表我们就输到底了呀。难道这些年的功夫就白费了?”
天.界呵呵笑了:“知道吗?虽然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但你的阅历还是太浅了。那一战我之所以不继续打下去,是因为再继续战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库利扎里德早就知道我有篡权的野心,却一直把我留在身边利用,这就表示他对我有了充份的准备,那一战一开始我就明白全无希望了,所以不再恋战。”
哈雷特道:“可是我们在神圣鹰狮帝国安排潜伏了不少的人,只要动用这些人,仍有可能推翻库利扎里德的政权,就算我们收买国王近卫军没有成功,其他人未必没被我们收买。”
天.界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你还是没明白他说的话,没弄清楚其中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