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的话让在场的官员都有些不适。
读书人最自负的就是理政能力。
管仲和萧何对他们来说,更是神一般的存在。
在这方面,若是被曹斌这么个武勋子弟比下去,他们的圣贤书岂不是白读了?
曹斌也懒得理他们,直接让出驿亭,带着家眷回城了。
他的队伍有点庞大,引得城里的百姓议论纷纷。
曹斌也不在意,只是带着车队往自家府邸进发。
刚刚走进内城,就见一队武举跟着接待官员前往会馆。
曹斌顿时想起来了什么,对身边的武松等人说道:
“今年朝廷增加了文武恩科,奖赏也比往届丰厚数倍。”
“你们若想参加,本爵可以帮你们报个名,让你们直接参加总试。”
“若是得了头名状元,能直接进身五品武散职。”
鲁智深笑了笑,挠挠头道:
“我有官司在身,哪里敢参加武举?”
“再者说,就算得了状元,哪有跟着伯爷痛快?”
武松也摇摇头道:“智深师兄说的不错,我觉得现在挺好,就算当个小官,也没什么高兴的。”
曹斌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选择权已经给他们了。
既然他们不想当官,曹斌也不强求。
说话间,忠靖候府的队伍已经与那些人擦肩而过。
曹斌不知道,那武举人也在议论他:
“谢兄,看到没有,那就是忠靖伯。”
“家中富贵至极,这两年更是步步高升。”
那姓谢的武举人撇了撇嘴道:
“不过是仗着祖上的余荫的纨绔罢了。”
“论兵法武艺,咱们也未必比他们这些将门子弟相差分毫。”
“朝廷对今科武举极为重视,只要我等奋进,将来封侯拜将也只是等闲。”
另一人笑了起来道:
“谢兄当然信心十足,你天生神力,武艺超群,必有作为。”
说着,他建议道:
“这次武举考试是由潘太师来主持,谢兄何不拜访一二,若是被他看中,将来步入朝廷要容易多了......”
谢姓武举闻言,神色不由一动,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
又过去了几天。
庞吉一家也赶到了京里,重新购买了一处庄园,将庞燕燕接了过去。
庞家的案子已经了结,女儿的婚礼他当然要亲自主持。
由于曹庞两家早已订婚,提亲、納吉、问名等程序已经走完,只需选个黄道吉日定下迎亲之期即可。
这一日,天高气爽,艳阳高照,忠靖候府也张灯结彩,喧哗热闹起来。
眼看时辰已到,曹斌被众人簇拥着,骑上汗血宝马,前去庞家庄园迎亲。
庞太师也是下了血本,只是嫁妆就绵延了整条御街,真正做到了春风盈路,十里红妆。
御街两旁,看热闹的百姓不由议论纷纷,暗暗咋舌,有人吐槽道:
“要说庞吉不是贪官,我他么真不相信。”
“这些嫁妆,都赶上公主出嫁了!”
还有人说道:
“朝廷都已经结案,咱们普通百姓有什么办法?”
“要真说起来,庞吉已经罢官,曹斌还与他结亲,莫非是为了这些嫁妆?”
其实在曹斌发出请帖时,京城的官场也引发了一场震动。
他们没有想到,曹斌竟然这么刚,放弃满门忠烈的杨家不选,偏选已经臭名远扬的庞家。
此时,他们才愿意相信,曹斌是真的不在乎官职前途。
要说重承守诺,他们也相信,但他们更觉得曹斌是在挥霍祖宗余荫,任性胡来。
这个时代,很少有人不在乎家族名声和利益的。
相对而言,一时的失信反而不算什么。
很快曹斌就已经将庞燕燕迎回侯府。
曹斌一身红袍,显得格外精神英俊,而庞燕燕则是一身绿色的嫁衣,手举团扇遮面,凤冠霞帔,美丽异常。
拜完天地之后,曹斌挨桌敬酒答谢宾客。
让他惊讶的是,高迁几个将门子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到了宾客之中。
心中不悦道:“你们来干什么?”
见曹斌一脸的嫌弃,高迁眼睛闪了闪,尴尬笑道:
“我们给了贺礼,是来祝贺你的,你不会不欢迎吧......”
曹斌犹豫了一下道:“你们别给我捣乱啊,不然弄死你们。”
来者是客,他也不想闹将起来,搅了自己的婚礼。
只能警告了一句,转身离开。
高迁看了看他的背影,有些为难道:“八姐让咱们来捣乱,可我打不过曹斌啊?”
其中一人道:
“怕他作什么?咱们就拼着挨一顿毒打,给他闹起来,让他糟心丢脸便是。”
“他现在娶了庞吉的女儿,人憎狗厌,就算去朝廷告你,也没人帮他。”
另外几人也纷纷道:
“咱们就算受点伤,也赚了名气,而他的名声会变得更臭。”
“若是闹得他中断婚礼,就更好了......”
此时内眷的宴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