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来到议事厅,见屋子里大部分都是的女将,满是脂粉的气味,只有两个男子陪坐末尾。
穆桂英坐在主位,见曹斌进来,先是微微颔首示意,然后抬手指着自己身边的空位道:
“我等正在商议对战梁山之策,曹监军请坐吧。”
曹斌也没客气,拱拱手,来到穆桂英身侧首位坐下。
穆桂英开始详细吩咐起来了,先是粮草安置,兵马分配,再是守城布置......
曹斌对这些东西略懂,但不太精通,听着穆桂英事无巨细地诉说,像是在听天书一样。
他像是回到上学的时候,不过半个时辰,眼前穆桂英的面孔就开始模糊起来。
再加上行船数日,不免有些疲累,没过多久,微微的鼾声就在议事厅里响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歪着脑袋曹斌,穆桂英则是一脸无奈。
她记得曹斌第一次参加朝会时,就在皇帝面前睡了过去。
现在能听自己说这么久的话,可能已经很给面子了吧?
这么一想,她竟然产生了一点荣幸的感觉。
其他女将也是哭笑不得,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像曹斌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穆桂英微微摇摇头,也没有管他,看向两男子中的一人道:
“张太守,你提供的情报太过粗陋,能再说详细一点吗?”
那男子苦着脸道:“穆元帅,那梁山贼寇的势力太大了,我们不敢深入水泊啊。”
穆桂英紧皱着眉头,好半晌没有说话。
一员女将见状,猛得拍案而起,怒道:
“张太守,你连自己辖区内的水文都不清楚吗!”
“就算梁山势大,难道就没有以前的记录?我看你是故意推脱。”
那男子顿时紧张起来:“将军此话何意?我也是刚刚接任知州不久,衙门里没有存档,本官也不知道啊。”
那女将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另一个男子,质问道:
“杨志,你被俘虏了一回,都没有打探清楚梁山内部的情报?”
那杨志是原著中的第一倒霉蛋,现在的运气也不怎么样。
他本是杨家的支脉子弟,由于受不了清贫的日子,很早之前就投靠了高俅。
上个月随高俅攻打梁山时,也一同被俘了。
前些日子,高俅派向京城邀功的使者就是他。
朝廷判了高俅一个抄家灭族之罪,但看在他杨家子弟的份上,没有杀他,却也把他一撸到底了。
为了重新获取功名,他只能硬着头皮,求杨家主脉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虽然佘老太君同意了他随军出征,但杨家人对他的印象却更加恶劣了。
“怎么回事?”
曹斌被那女将惊醒,一脸迷惘地看着众人道。
杨八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老猪转世吗,走到哪儿睡到哪?”
那张太守却连忙道:
“曹伯爷,你为我评评理吧,穆元帅非找我索要梁山泊的详细情报。”
“您也知道,我只是刚刚上任济州,哪里来得及探查梁山匪寇啊。”
曹斌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笑了起来:
“原来是老张啊,几天不见,升任济州知州了?恭喜高升啊!”
听曹斌这么说,济州太守找到了组织一般,一溜烟跑到曹斌面前,奉承道:
“还不是托了曹伯爷的福吗?若没有您,哪有我老张的今天?”
曹斌当初给了庞煜一张可用人才名单,其中就有这位张太守。
虽然他胆子有点小,但是办事的能力不错。
杨家的女将见二人满嘴的世俗,顿时明白了什么,有些鄙夷地看向了张太守。
不用说,肯定是庞太师一党了。
不然也不会这么拍曹斌的马屁。
杨八姐再也忍不住道:
“曹斌,你不要太过分,掌握辖区内的山川地理,本就是知州的责任。”
“他连梁山水泊的水文情况都不知道,难道不该问罪吗。”
“你若是替他求情,我们连你一块而弹劾。”
曹斌无语地看了杨八姐一眼道:
“你哪只眼看到我为他求情了,不就是梁山泊的水文情况吗?”
“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看你跟个饿狼似的,怎么,要吃了我啊。”
说着, 他从衣袋里掏出几张画纸道:
“不就是一点情报吗,给你!也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大军出征居然不事先派出探子。”
看着满屋子的杨门女将,他略显得意道:
“孙子兵法怎么说来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自诩名将呢?”
杨八姐无语道:
“连孙子兵法都背不全,还来教训我们,我就不信你能获得什么详细的情报。”
说着,就往他的手上抢来。
曹斌却手掌一晃,躲过她的抢夺,交给了穆桂英道:“穆元帅,你来看。”
杨八姐气得只翻白眼,却也没有继续抢夺,反而看向穆桂英。
穆桂英见状,连忙拿起画纸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