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派人去找了吗?”
曹斌问道。
封先生有些苦恼道:“回小侯爷,已经找过了,可薛子大就像消失了一样。”
“我明明已经吩咐过了,今天所有人都不能外出......我怀疑是有人在其中捣乱。”
他也是积年的老戏,临场消失这种事,他见得多了,一看就是别有用心的人在捣鬼。
薛子大不是被人利诱,就是被人绑架了。
为的就是让他们的戏唱不成。
曹斌沉吟了一下,问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封先生有些迟疑,畏畏缩缩地说道:
“若真有人敢捋小侯爷虎须,我看只有......太尉府的人。”
就在这时,高衙内带着一群狗腿子走了进来,他满脸笑意地看着曹斌道:
“斌哥儿,怎么样,你这大戏唱不成了吧!”
曹斌斜了他一眼道:“是你小子干的?”
高坎嘿嘿笑道:
“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上次的事情,我爹都没有说什么,这次你倒是挖起我家的墙角来了。”
“你说我能干看着吗?我得帮我爹出了这口气啊!”
说着,他将身后的薛子大让了出来道:
“一个小小的戏班子,也敢学着别人反水,若是不给他们一个教训,别人还以为我高家好欺负呢!”
封先生看着低着头的薛子大,愤怒道:
“老薛,我封某自问对你不错,你跟我玩仙人跳是吧?”
薛子大眼神躲闪,低着头糯糯道:
“班主,我也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
封先生还要说什么,曹斌摆手止住了他,笑着对高坎道:
“几天不见,你倒是长了些脑子,知道来阴的,给包大人告状的帖子我都准备好了,你真是叫我有点失望了。”
周围人听曹斌提到包大人,不由有点好笑,你曹斌也敢提包大人?
什么时候,包大人成了你们这些纨绔子弟的保护伞了?
听到包大人三个字,高坎一身肥肉却不自觉地颤抖了两下。
上次一顿好打,他的屁股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此时不由恼羞成怒道:
“曹斌,你牛气什么,不就是有个爵位吗?”
“一个大纨绔,老废物,你也想做买卖挣钱?做梦吧!”
“我就看看,你今天怎么收场?”
“你不是说有大戏上演吗,你倒是演一个给我瞧瞧啊?”
曹杜瓦肆先前的宣传核心就放在神魔大戏上,将观众地期待感拉得满满的。
如果现在唱不下去,那开业就算是失败了一半。
曹斌正等着钱花呢,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回到戏院后台,封先生连连叹气道:
“小侯爷,这可如何是好?扮法海的人咱们就准备了一个啊!”
福伯摇头劝说道:
“现在咱们这瓦肆也够热闹了,这大戏,今天就算了吧,想必影响不了什么。”
封先生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但也不敢说什么。
大戏不能按时上演,对瓦肆或许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但对他们戏班来说却可以说是灭顶之灾。
有不少戏迷是冲着他们宜奴戏班的名头来的。
若是放了观众的鸽子,那宜奴戏班的名声就算是臭了。
封宜奴悄悄上前,拉了拉曹斌的衣袖道:“小侯爷,你想想办法吧!”
曹斌见他这种作态,不由一阵恶寒,不动声色地躲了躲,对封先生道:
“放心,他高坎想给我找麻烦,他还嫩了点。”
“不就是一个法海吗?我来演!”
封先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摆手道:
“不可,不可,小侯爷是什么身份?怎么能登台演戏?”
他们倒是不怀疑曹斌能不能演好。
毕竟这出新戏是曹斌指导的,他的水平也是有目共睹。
只是他的身份却是一大障碍,戏子自古以来就是贱业,一个堂堂国爵怎能做这种事情。
福伯此时的脸色也已经变了,狠狠地盯着曹斌道:
“少爷,你可不要胡来,咱们侯府可丢不起这脸!”
曹斌却丝毫不以为意,摇头笑道:
“不就是唱戏吗,那唐明皇、李存勖不也登台表演?”
“他们两个皇帝都不怕,我一个小小的侯府怕什么?”
封宜奴顿时兴奋起来,拍手笑道:“小侯爷见闻广博,说的有理......”
说着,他不由开始幻想起于曹斌同台表演的场景来。
封先生见状,连忙怒喝道:“宜奴,你给我闭嘴。”
然后,他连忙躬身行礼道:
“小侯爷不可,那两位皇爷因为此事被世人多番诟病。”
“如果小侯爷因此坏了名望,我宜奴戏班罪莫大焉!”
与此同时,福伯也极力劝阻。
曹斌才不在乎这些,自己都两世为人了,还能让这种规矩给束缚了?
在他想来,这一波或许还能够得到不少纨绔评分,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于是他摆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