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也是被逼的,第二年马上就降下来了。”
“多少?”
“40,断崖式下降。”
贺炜点点头:“意甲记录。”
雷奥妮嘿嘿笑了声:“总之,下赛季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比本赛季更好,我希望你们体育频道能……不要直接说,但做好铺垫,让球迷到时候能‘主动’的理解到。”
“暗示,我们懂。”
“OK,以上就是我从工作角度对这两年的分析,整体上我们的态度是无可奈何,但不支持。”
“那么从你私人角度,你认为下赛季还会开战吗?”
雷奥妮摇头:“我相信有同样看法的不只是我,起码我还赢了,而他们输了,所以他们团队的厌战情况只能比我们团队更严重。但问题是有些时候控制不了,我们控制不了,他们也同样控制不了。一方面有些规则是掌握在别人手上的,当别人要他们打的时候,他们很难拒绝,如果他们拒绝了就会有别人顶替上来。或者也可以这么说,超巨这个位置就是这样,就是用来打仗的。另一方面,当联赛开始,竞争开始的时候,就像一旦战争开始了就没人能精准控制战争进程一样,太容易升级了,尤其是有关方面故意挑逗他们的敏感点的时候。还有,从机制上说,是只要他们俩还在西甲、还分属国家德比的双方,导火索就永远在燃烧,烧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我祈祷和平,但如果战争来临,我们也只能迎难而上,走哪算哪。”雷奥妮的绿色眼珠发出了一种叫做自信和豪迈的光芒:“反正我们可以确信一点,那就是博士的基本身体素质和生活内容,只比他们两个更好,这意味着同样的战争压力之下,我们会坚持的更久。”
就在两人的沟通中,场中的比赛渐渐走向尾声,全程被拜仁控制的赛事尽管在比分上一度打成了3:3,但最后拜仁还是在下半场最后半小时连进两球,将5:3保持到了终场。
雷奥妮躲到镜头外,准备画个大红唇出现在中国后半夜3点半的电视镜头中。
场中的王艾在比赛结束的一刹那站起身来和身边的队友们拥抱,偶尔回头和看台上的球迷挥手打招呼,然后乐呵呵的参加了德国杯1213赛季的夺冠仪式。
细算下来,这是王艾两个赛季以来帮拜仁夺得的第八座冠军奖杯,其中他亲自参战的有六个,而在这两座奖杯里,他都是第一射手,说他居功至伟、六冠王的绝对主力不会有什么疑问。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王艾个人的第三个德国杯冠军,而前两个是至今令人难忘的、发生在德国杯历史上的奇迹:那是0001赛季,万众一心的业余球队图宾根青年杀进决赛,击败了三心二意的对手;那是0102赛季初露峥嵘的图宾根青年再次进决赛,并击败了沙尔克04,实现了半职业球队的德国杯卫冕的伟业。
时隔11年,当王艾亲手从拉姆手中接过奖杯举起的时候,在奖杯底座上又看到了图宾根青年的名字。
庆功宴到中途,王艾和拉姆悄悄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该走了,三冠王、三个冠军里的头号射手,王艾已经对得起拜仁慕尼黑的所有人了。尽管心中仍然恋恋不舍,尽管对撒玛利亚庄园的时光现在就开始了怀念,但走吧,快点逃离这一切。
连夜王艾带着家人、助理、保卫们前往柏林机场。本来说好了坐航班的,但此前王艾和家人交代了他要跳过BJ到辽阳的决定,王斌艾小青虽然没劝说,但默默的把德国美人号派了过来。
儿子的心态他们当父母的今天也无法完全理解了,但起码知道,一定和疲劳有关。那么就让都快成为公务机的私人飞机跑一趟“私活”吧,让儿子尽量乘坐的舒适一些。
21个乘客和行李,对于一架中型私人飞机算是很轻松的工作,从柏林起起飞不久后穿越波兰边境、乌克兰边境、俄罗斯边境、蒙古边境、中国边境,最后降落在辽阳县机场……这个机场还是因为北方轻工集团总部在辽阳,再加上辽宁省中部缺乏机场的原因才在09年上马的。
“你们别担心,这就回去吧。”下飞机之前,王艾回头冲机舱里的家人们挥了挥手,笑了笑,随后空着两只手、什么也没带的走下飞机。
夏天的家乡,连空气的味道都那么熟悉。驻跸山上郁郁葱葱,默默俯瞰着蜿蜒的辽鞍路和路上归来的旅人,赵丹开着北方轻工的面包车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打量着在后排无声无息的超巨,李俊坐在副驾驶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车子到站前,李俊挥手下车,他打算坐着慢悠悠的六路汽车回老家,反正也没几个认识他。
“想吃牛肉面了。”王艾望着六路车总站旁边的“加州牛肉面”喃喃道。
张光从后视镜里和赵丹对了一下眼神儿,二话没说、当然也没请示王艾直接下车了,麻利的让王艾拦都没说出口,而现在的他也懒得拦了。
片刻后,张光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了车,上边不仅有大碗的牛肉面,还有几道小菜,王艾笑了笑接过筷子:“只有我的份儿吗?”
“刚才我和小赵在飞机上吃过了。”
“我好像也吃过了。”
“你的饭量大,这份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