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雷奥妮是哄自己开心,但王艾仍然对雷奥妮的屈服感到满意,这让他满是笑脸的迎上欢迎的人群。这一次王艾带回来了国际足联金球奖提名、六冠王、世俱杯金靴、金球、冠军、亚洲足球先生和亚洲50年最佳,尤其是后者。在大中华地区,中华人民共和国足球队其实是后来者,1954年在马尼拉成立的亚足联,创始成员国没有中国,而有中华台北,当时还叫中华民国。
新中国加入还是1972年联合国恢复中国常任理事国席位的两年后,所以在亚足联和亚洲足球的历史上,属于中国人的足球成就,长期被那个已经死去的政权的残骸把持,虽然那支“中国队”没取得什么了不起的成就。
随着2003年中国队夺取亚洲杯冠军,这个天平就好比两岸的实力对比一样严重倾斜,并在2008年、2010年先后两次将对方的骄傲击得粉碎。唯有在亚洲、亚足联的历史上还有一点残响。
而今,这点残响也伴随着王艾的“50年最佳”彻底消无。
这份成就对世界而言无关紧要,对亚洲而言非常重要,唯有对大中华地区是颠覆性的。这意味着当年面对贺龙元帅招揽而婉拒并前往台湾的李惠堂所引起的“中国足球”向对岸倾斜的势头,被扭了回来。一个新的中国足球标志性的、扬名世界的、甚至多次登顶世界王座的人的出现,让足球甚至体育领域的“中华正朔”变得失去了讨论价值。
李惠堂一代人开创了中国足球,而王艾一代人把中国足球推向史无前例的高峰,相当于刷新了“中国人+足球”的概念。从此后,大概没人会对德国一个三流小报的所谓“世界五大球王”念念不忘了。
一颗新星升起来,注定会有一颗星星暗下去。
昨夜看电视的张二文给王艾发了一条短信,按他所说,两岸的争夺,不仅是政权的正义,文化的归属,人心的向背,也有自信的多寡。
“你在对岸有多少球迷和仰慕者,到那一天就有多少可以被你‘征召’的支持者!”
熟练的应对记者的各种提问,熟练的和球迷打招呼,熟练的和足协干部寒暄,半个多小时之后,王艾一行人马终于上了足协来接的车,家先不回,先去足协报道。
足协照例要请出席亚足联颁奖晚会的中国代表团吃饭,名曰庆祝。
简单的工作汇报完,王艾把他的最后一个亚洲足球先生,50年最佳、世俱杯金靴、金球、金牌,摆了韦迪主任一桌子,甚至还有一个亚足联荣誉执委的工作证!
韦迪主任和之前的阎世铎主任一样,挨个翻看着,满眼都是秋天老农民翻苞米的喜悦。
欣赏了半天,韦迪主任才依依不舍的放下奖杯,调侃道:“原本我还发愁,这亚洲足球先生你拿的太多,都有点贬值的味道了。这下好了,一个50年最佳划上句号了。小高,你的也是,你的更不容易,更加珍贵。”
高洪波谦逊的客气两句,韦迪主任扫视着面前的师徒俩,半晌叹口气:“一会儿你们先回趟家,简单休息会儿,晚上再来我们开宴,这也是老规矩了。现在就利用午饭前的一点时间,和你们说几句,也算征求一下意见。”
老高和王艾都不知道什么事儿,挺了挺腰板。
“上级早就说让我们尽快实行管办分离,这几年又是世界杯、又是申办世界杯的,忙忙活活的,但这事儿还得干。既然是我来做这个足协主席了,那这个恶人就得我来当,正好各方面顺遂,也到了解决的时间了。”韦迪看着两人:“你们呢,一个是50年最佳球员,一个是亚足联认可的50年最佳教练,所以这事儿听听你们的意见,将来你们可能也会到足协任职。”
老高笑了笑:“我没什么意见,领导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韦迪不出所料的点点头,看向王艾:“小王儿,你说说。”
“难点在哪?”
“管办分离嘛,从今后足协就是民间团体了,这涉及到很多事业编制的干部要转为合同制,失去保障了。有点像十年前你们东北的下岗问题似的,当然,严重程度不同,只是个比喻。”
王艾简单想了想:“那就人不动、单位动嘛,先把管的、办的分开。人员编制完全可以不动,现有人员什么编制还什么编制,但从今往后卡死,再进来的一律合同制就好了。”
“可这样的话,挂靠在哪里呢?民间团体可以由上级派人领导,这个领导,比如说我,事业编当然可以,但原有的中层是不行的,是要随着单位改制而改变的。”
“咱不是两块牌子一个班子吗?从今后两个班子就好了,乒羽中心、水上中心、自行车羽毛球中心都是事业单位,也没说撤销啊。咱把足管中心分出去,让一些负责政策制定的部门去那边,让负责执行的部门留在这边就好了。然后所有事业编的干部能调那边去那边,不能调也把档案挂那边,然后两个部门办个手续,足协管足管中心借人来办公,这批事业编干部属于足管中心派到足协工作的,这不就理顺了吗?”
韦迪眨眨眼:“嗯?好像是这么个理儿?还有吗?”
“后来的和先到的一起工作,干同样的活,赚不一样的钱惹得牢骚四起,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