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图色,抓活的。”
池屹迈步往前走,冰冷的声音幽幽飘向身后:“敢少一个,我让你们跟着陪葬!”
身后众人闻言,嘴上答应的痛快。
转身,他们便默默看向刚才多嘴的那个保镖,目光中纷纷透出杀气。
想刀一个人的心是藏不住的。
明知道他们先生正担心太太的安危,这小子还好死不死的,偏要往枪口上撞……
就算要伤口上撒盐,也麻烦看清状况吧!
这时候在他们先生的伤口上撒盐,不只是先生痛苦,最后遭殃的一定是他们这些小喽啰。
多嘴的保镖被同伴盯得心里发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低着头小声嘀咕:“我只是实话实说嘛!再说了,先生和太太结婚的事情从来没漏出过半点风声。”
“这些绑匪就算再有能耐,也没法打听得到太太的真实身份。”
“快闭嘴吧你!你要是嫌自己命长,找死别拉上我们!”保镖队长狠狠一巴掌呼在那人脑袋上,没好气道。
为了不让目标显得太大,只有几个人跟着池屹前往,先行打探。
队长带头冲到前面,躲在阴影中,仔细观察的工厂大门,发现大门口守卫并不多,但却是每个方位都有人把守。
一时间,他也摸不清这工厂中的绑匪到底有多少人手。
在没了解清楚情况之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为了救一个寻常的人,池屹兴许早就带人进去一举拿下了,可偏偏被困在里面的人。
是阮今安。
他不敢冒半分风险!
“老大,这工厂后面有几个废弃窗户,我先带几个人去后面守着,您带人从前面进,如何?”
保镖队长眼尖,发现后面窗户是个很好的突破点。
池屹立刻点头认同。
此时,工厂内的阮今安,并不知道池屹他们已经到了外面,开始商讨营救她的计划。
身陷囹圄的阮今安,还在竭尽全力的动用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疯狂和绑匪周旋。
绑匪为了得到钱,听信了阮今安的话,重新拨通了池君浩的电话。
“池君浩对我感情是真是假不清楚,但他对池家家产的感情却是货真价实!”
“你只要跟他说,你看上了我,想留下我和孩子,并且抚养孩子长大。”
“他准保屁颠儿颠儿给你送钱!”
阮今安小声在一旁出主意。
鼠爷闻言,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儿:“老子本来就是看上了你,打算养你们娘俩儿!”
“你这人……钱和女人,你选哪个?”
阮今安眼光毒辣,一下抓住了鼠爷的心理,她目光笃定。
像他们这种亡命徒,身边缺少的从来都不是女人,女人会跑,会背叛他们,但钞票不会。
这种实际的问题摆在面前,阮今安笃定,他一定会选择前者。
“废话!当然是钱最重要了!!”
鼠爷被阮今安忽悠的一愣一愣,完全忘记了阮今安是肉票的身份!
“池君浩的性格懦弱,难担大任,这次他也是被我给逼急了,这才出此下策。”阮今安自顾自的分析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只让你们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却不能动我?更不能让我受到伤害,对不对?”
鼠爷看着阮今安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更加佩服阮今安了。
他如实道:“你说的没错,那小子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一定要手下留情,不能对你下狠手,只要你同意打掉孩子,药流或者去医院,我们都要全程奉陪,直到亲眼确定着孩子消失。”
“既然如此,不如赌一把?”阮今安眼底泛起光亮。
两人相视一笑……
电话拨通,池君浩半天没有得到任何关于阮今安的消息,以为鼠爷已经动手了。
虽然他从前抛弃了阮今安,让她嫁给了池屹。
但他直到现在,对阮今安感情也没有少半分!尤其是在阮今安成为了他婶婶后,这种感情甚至开始转化为了执念。
从小到大,池屹一直压在他的头上。
他们虽是叔侄关系,可说到底池屹也并没有比他大多少,池屹打小儿就是家里最优异的那一个,他这个纨绔子弟,无论如何也比不过池屹半分。
家中长辈更是明里暗里的对比。
以至于,池君浩一直都觉得,池屹的东西才是最好的,纵使是他丢弃的东西,被池屹捡了去,他也要再夺回来!
一想到因为他的一时糊涂,让阮今安惨遭贼人恶手……
池君浩这心里就像针扎般难受。
“老鼠!你不就是想要钱吗?老子刚借了一笔钱用作周转,我立马打给你!”
电话对面,池君浩几乎嘶吼的声音传来。
鼠爷特意开了免提,好让阮今安听清楚,以便帮他出主意。
听到池君浩着急的声音,阮今安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好像她压根儿不是这场戏的女主角,只是在看一场戏。
她有种置身事外的冷静,与冷漠。
“池少,您打算用多少钱来换你女人的这条命啊?”鼠爷按照阮今安教他的话术说着,“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