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筱把地址发过去不过十几分钟,司机已经带着池屹赶了过去。
两人会面后,慕筱才得知阮今安消失的消息。
池屹将对话框里的SOS给慕筱看,慕筱先是愣了一下,心中着急,嘴上也不停:“这臭丫头,有了危险第一时间居然不是给我发信息?!”
“真是有了男人就忘了我……”
一旁,她口中的男人满脸黑线,收起手机后,给司机递了个眼神,不由分说将慕筱拽上了车。
“都这时候了,别管谁在她心里更重要,先找到人才是最重要的!”
慕筱虽然对池屹没什么好印象,但见到他这么担心阮今安,心里还是有被安慰到。
不愧是她慕筱的闺蜜,看男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嘛!
两人都没有线索,池屹也只好打发手下人到处寻找,他则跟着慕筱去阮今安平时常去几个地方寻找。
一趟寻觅,半点线索全无。
这边,他们一群人焦头烂额,完全摸不到头绪,另一边,阮今安却被困在破旧厂子里,无处可逃。
……
司机把她带到厂子门口,交给了里面的负责人。
随后,阮今安就眼前一黑,所幸,他们并未对她动手动脚,只是在她的眼前蒙上了黑布。
阮今安猜测,这是为了防止她看到周遭环境。
作为人质,阮今安自觉地听从负责人的话,让走就走,让停就停,半点不敢反抗。
这种时候,她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和理性,单凭她一个人,绝对不可能逃脱,唯一自保的办法,就是乖乖听话。
越往里走,周遭那种腐烂的味道越重。
阮今安一度怀疑自己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垃圾场里,她甚至在脑海中幻想出了自己被埋葬在垃圾堆里的样貌。
一阵寒风刮过,她浑身战栗。
“老大,人带来了!”一旁抓着阮今安的小喽啰突然停下了脚步。
听见他在跟人说话,阮今安也乖乖停下脚步,因为看不见道路,脚下有点牵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但很快就被人扶住,几秒后,她感受到几双粗糙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胳膊。
阮今安就这样被人硬按着坐在了椅子上。
椅子因为老旧,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只是听着就叫人毛骨悚然。
眼前的黑布被人粗暴的扯开,阮今安觉得脸颊一阵生疼,入了秋,皮肤本就干燥,被这样粗粝的对待,身上早已遍布大大小小的红肿。
但她不敢呼痛,咬紧牙关,甚至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敢有。
“你们,是求财?”
看清对方面容后,阮今安稳住神色,顶着强压,故作冷静模样问道。
对面男人的脸很模糊,不是因为阮今安的眼睛出现了问题,而是这个男人半张脸都被烫伤过,留下了一大片可怖的伤疤。
阮今安知道,这种伤疤很难修复。
况且,他们既然做了这行,长得吓人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眼下,阮今安就被他这样长相给吓得腿直打哆嗦。
纵使一路过来,心里已经多少有了些准备,但当这张脸真真切切摆在面前的时候,阮今安还是无法接受。
男人见她发问,咧着嘴笑开怀:“小姑娘胆子不小嘛!都到了我鼠爷的地盘儿,居然都没有吓哭?不可小觑啊!”
“不过……你是不是控制一下你的腿?抖成这样,弄得这椅子吱吱呀呀乱想,老子听了心烦!”
自称鼠爷的男人突然凑了过来,用他那双满是老茧的大手一把掐住了阮今安的腿。
疼痛是其次,首先让阮今安感到不舒服的,是他那带有侵犯性的眼神。
阮今安手被绑在了身后。
她尝试过想要扯开,但根本无济于事,鼠爷的手下人很会办事儿,用麻绳绑了死结儿,除非阮今安手中有尖锐的物品,能把绳子割开,不然,除非她把手扯断了,才能逃脱。
“鼠爷,您这名字听着可不吉利,劝你少做亏心事,多积点儿德吧!”阮今安梗着脖子往后仰,尽力与这恶心的男人保持距离。
谁知,她反抗的越厉害,对面男人脸上的笑容越得意。
不过男人只是占了点便宜,并未对她继续做更过分的事情,不一会儿就放开了手。
阮今安才刚松了口气,以为男人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谁知,下一秒,男人的目光就看向了阮今安微微鼓起的肚子。
“你这肚子里的小野种几个月了?”鼠爷咯咯笑着,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破铁棍,似不经意的剐蹭过阮今安身下的椅子边。
刺耳的声音传来,惹得阮今安下意识闭了眼。
“你才小野种。”
你全家都是小野种!
阮今安现在身为人母,面对旁人对自己肚子里的宝宝指指点点,最是不能忍,但迫于压力,她只敢小声嘟囔,并不敢正大光明怼回去。
“呵。”鼠爷冷冷笑着。
瞧她不忿的模样,手中铁棍一下指向阮今安的肚子,声音阴森森道:“怀了别的男人的种,还敢说不是小野种?”
“瞧你这干净的模样,估计也是第一次嫁入豪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