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轰隆巨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实弥和竹寺院一之间肯定发生了冲突。
只不过……
他伸手抹去脸上若有若无的附着物,沉默半响,拍了拍辉利哉的肩膀。
“…是什么倒了?”
“……”
“回父亲大人……是院里的紫藤花亭。”
“咳咳咳……”
而将众人唤醒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竹寺院一看着倒在废墟里的不死川实弥,尽管自己被四周飘来的尘埃引起了剧烈的咳嗽,但是他却勾起了嘴角。
这次,眼底的笑意遮盖不住。
他甩了甩有些痛意的拳头,慢慢悠悠地走向躺在废墟里,呕出一大摊血的不死川实弥。
“凭什么呢。”
竹寺院一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夸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神不善的不死川实弥,歪了歪头,然后慢慢勾起嘴角。
“凭什么啊。”
一脚狠狠地踩向他想要去拔刀的手,随着脚上力气的加重,竹寺院一的声音也变得粘稠甜蜜起来,晦涩不明的眼眸里尽是说不出的凉薄。
“因为我的血对无惨有着吸引力?”
“还是因为我的实力?”
不死川实弥感受着手背上越来越痛,最后嘎啦一声响,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抬头对上竹寺院一阴鹜诡谲的目光,心中一紧,与此同时,一股直冲天灵盖的寒意拉响了他的警报。
危险!!!
而这一点不只是他,周围站着的人同样紧张起来,不约而同地将手放在身侧的日轮刀上,戒备着竹寺院一的动作。
可是站在角落里的炭治郎却闻到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他抓着因为不死川实弥吐出来的鲜血而有些躁动不安的祢豆子,看着在阳光中站立着,却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的竹寺院一,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憎恨,不甘,以及无力……
明明现在的竹寺院桑只是一个人,但是炭治郎却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好几个人的身影,每个人的手都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压弯了那具由内而外破损不堪的身体。
竹寺院一在这里不常说话,多得是一个人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或者在房间里看书。
因为祢豆子喜欢待在他身边的缘故,炭治郎平时也会有意无意的观察着竹寺院一。
平时他们在训练的时候,竹寺院一也会在一旁观看,甚至还会指点他们剑术上出现的问题,有时候碰上他心情好的时候,还有机会和他一起对战。
和竹寺院一对战总是能获得很多有用的东西,除了他们,就连柱们也会时不时回来和他切磋,不过,大多数的结果还是他们被揍的躺在地上,被人抬着送到蝶屋。
善逸对于这样的情况总是苦不堪言,心情好的竹寺院一会和颜悦色,但是也会笑着下手最狠。
但是自从吉原回来之后,竹寺院桑就好像丧失了所有的动力,对于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祢豆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竹寺院桑这个样子,她每天晚上都会去蝶屋的后院拔花,然后悄悄地放在睡着了的竹寺院桑身边。
炭治郎记得那花的名字是叫剪夏罗,是香奈乎告诉他的。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竹寺院桑对于祢豆子总是纵容,他会默许妹妹抓着他的衣服,摆弄他的头发,唯独不会让她吸食他的血液。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竹寺院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小鬼。”
竹寺院一冷冷地看着不死川实弥,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吐出的话语却犹如一柄尖刀,剜向了所有人的心。
“我可不是那个愚蠢的家伙,可以为了不相干的人付出自己的生命。”
愚蠢的家伙?
不死川实弥猛然抬起头来,听着竹寺院一说的话,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鬼魅般猩红,神色难看到了极点,鬓角狰狞的青筋跳动着,原本被他踩在脚下的手不自觉抖动起来。
“炼狱那家伙……”
“才不是你说的这样!!”
竹寺院一看着朝自己挥舞过来的拳头,仰头躲开,顺势抓住他的手腕,转身压住了不死川实弥的肩膀。看似简单的动作,却压着他无法动弹。
“是吗?所以他死了。”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蕴含了若有若无的恶意。
“你这个混蛋!!!”
无法动弹的不死川实弥闻言目眦欲裂,他想要给身后的家伙教训,可是肩膀上传来的痛楚警告着他,倘若他再动一下就会彻底断掉自己的手。
可他怎么能忍受竹寺院一对于炼狱杏寿郎的牺牲如此轻蔑嘲讽!
“炼狱他没有输!!!”
不死川实弥嘶吼着从竹寺院一的压制下强行挣脱出来,忍着右臂断掉的痛苦,左手紧握着自己的日轮刀狠狠地砍向了他的脖子。
“壹之型 尘旋风·削斩!”
“不死川!!”
“不要啊!!”
众人焦急的声音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