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了一个单音节,问道:“你想要如何补救啊?”
“回殿下,方才他们的话,在下并不赞同。今日咱们亡羊补牢,还为时不晚。可若是等到太子在皇上的心里更重上几分的话,那可就晚了。”
这人的一番话,说到了二皇子的心里,看向这陶霖的时候也越发的不高兴:“若不是你们将此事搞砸了,怎么会让那太子出了风头?亡羊补牢,还不是你们让羊跑出去的!”
二皇子越说越生气,面上的表情也越发的难看了下去:“别的不说,当日里是谁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说我必然能让太子黯然失色的?今日又如何了?”
眼见得二皇子这般,陶霖神情不变,等到他不再说话的时候,这才恭声道:“殿下莫要生气,在下前来给您献第二策。”
二皇子气归气,可他到底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故而听得陶霖的话之后,便摆手道:“说。”
他这会儿生气,对陶霖也没什么好脸色。
对于二皇子这态度,陶霖丝毫不介意,只恭声道:“殿下,且听在下道来。”
……
“此计当真可行?”
若说先前的时候,二皇子还是满腹愤怒的话,那么现在的他,都被陶霖话中描绘场景充斥了。
见二皇子的眼中满是算计与兴奋,陶霖掩下自己眸子里的精光,轻声道:“殿下放心,此事在下已经安排好。只是先前殿下太过顾忌手足之情,这才未曾敢说。如今咱们已经到了这地步,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在下定然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这话十分的贴心,可二皇子却起了几分疑心,问道:“你为何要这般给本殿下效力?”
这人方才给他提了一个主意,要他在这猎场密林之内,寻个机会将太子围困,一举歼灭。
虽说太子是他的哥哥,可这皇家之内向来没有亲情可言,而二皇子最想做的事情更是杀掉太子。
只是让他心生警惕的,却是这陶霖的话。
他给自己出主意杀了太子虽然合自己的心意,可是他将一切都筹谋好了,甚至连弓箭手和刺客都预备好,只等自己一声令下,便可以杀了太子。
这件事情,却让他起了怀疑。
会不会这是一个圈套?
见二皇子怀疑自己,陶霖神情未变,依旧恭敬道:“在下算定那太子心机重,这些人原是为了防止太子对您有不轨之心的。只是到了今日,咱们也不能总是千日防贼。”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换了一副贪婪的模样道:“更何况,在下并非是给二皇子效力。一个皇子的身份,不值得在下鞍前马后。唯有未来的皇帝,才值得。”
他将话挑明,却是让二皇子放心了不少。
“放心,若有朝一日本殿下得了那个位置,必然不会亏待你的。”
眼见得陶霖将自己的野心毫不遮掩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二皇子反倒是安心了不少。
他不怕有野心的人,但是他怕心机深沉之人。有野心不可怕,只要他的野心能为自己所用就行了。
而现在陶霖的野心,正可以让自己来利用。
至于自己得到那个位置之后,谁说的准呢?
念及此,二皇子的笑容越发的多了几分。
见他这模样,陶霖也恭敬地行了一礼,与他相视而笑。
只是二人的笑容里,都掩藏着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
春狩的时日很长,约莫要持续月余。
不过这个月余却是有的商榷的,除掉来回的日子,真正待在猎场的日子也就不足二十天。
第一日祭祀之后,接下来的日子里,便成了那些臣子们互相试探与交际的时候。
自然,妇人们也都没有闲着。
这日一早,施妙鱼便被人邀请,前去猎场内走一走。
这猎场之内都有侍卫们把守,安全是可以保障的,所以这些世家妇人们闲着无聊,也会带着丫鬟们去走一走。
这些活动,施妙鱼一向是不想参加的。只今日前来邀请她的,却是刘莹。
见刘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施妙鱼只得无奈应下,笑道:“也罢,只是你容我先去换一身衣服。”
要去猎场,身上这一套是不行的,太过繁复,连上马都不方便。
闻言,刘莹顿时笑眯眯的点头应了,施妙鱼则去了房内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这才随着刘莹出门了。
自然,身边还跟着两个丫鬟。
见施妙鱼身后的丫鬟面生,刘莹下意识问道:“姐姐,我倒是从未见过她们,是新来的丫鬟么?”
施妙鱼点了头,算是应了,转移话题道:“你今儿个怎么不随着去猎场,偏要来缠我了?”
刘莹也没意识到她是在转移话题,她不过随口一问,此时听得施妙鱼提起来,便道:“母亲不带我,说是我一个女孩子,不可以去狩猎。再者我想起来姐姐你不是也没去么,咱们刚好可以作伴。”
刘夫人是将门之后,一向是跟着男人一同狩猎的。刘莹年纪小,刘夫人对这唯一的女儿宝贝的很,生怕她磕着碰着,不让她去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