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事之后,不管是赵扬还是施妙鱼,都给了采荷极大的安全感,而他们关怀备至的态度,也让她逐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所以她现在除了偶尔做噩梦,白日里还有心思给谢吉庆做衣袍!
今日见谢吉庆来了,原本采荷以为他就算是不如王妃那样贴心,可最起码也要有些安慰的,谁知竟然听他说了这样一番话!
大抵是因着王妃她们的好,才让采荷听到谢吉庆这样恶意的话之后,手指头都气得不住发抖。
见采荷居然丝毫悔过都没有,还这般质问自己,谢吉庆的火儿也上来了,沉声道:“我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遇到这等事情,你非但不知反省自己,居然还好意思质问我?你可知道,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你可是要沉塘的!”
就算是采荷现在没有嫁给他,可在谢吉庆的心里,已经将采荷化为了自己妻子的范畴,觉得自己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气得他都要炸了。
听到谢吉庆这话,采荷越发气得不住发抖,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指着门口道:“我如何,与你有什么相干?用你在这儿大呼小叫的?不劳烦你费心,请你出去!”
见采荷到现在不知悔改,竟然还要赶自己走,谢吉庆越发不可思议,霍然起身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采荷,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后悔!”
“滚!”
采荷被他这话气到,将身下的枕头狠狠地朝着谢吉庆砸了过去。
那枕头是施妙鱼先前为了让她睡得舒适而换的软枕,砸到人的身上丝毫不疼,只是却让谢吉庆觉得面子都丢尽了,登时便指着她,连连说了几个“好”字,转身便朝外面走了。
他往常只觉得这采荷是个好的,今儿个才发现,居然是自己瞎了眼,这根本就是一个母老虎!
不过就是王妃身边的一个丫鬟,他不嫌弃能娶她,她非但没有感恩戴德,居然还真将自己当回事儿了?
更别说现在出了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这采荷要是求饶悔过的话,他还可以不计前嫌的娶她,就现在这态度,做梦去吧!
再者说了,他身为王府的账房,难不成还能缺媳妇不成?什么狗屁丫鬟,他还不伺候了呢!
谢吉庆气冲冲的离开了院子,还险些跟花夕撞上,花夕被他阴沉的脸色唬了一跳,想起房中的采荷,也顾不得搭理他,连忙小跑进了房间。
不想一进门,就被采荷此时的模样吓到,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就快步走到床边问道:“采荷姐姐,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会儿的工夫不见,采荷就哭得跟泪人儿似的?难不成,是那谢吉庆得罪她了?
花夕哄了半日,采荷的神情都不见好,还挥手道:“你莫要管我,让我静一会儿。”
只是见采荷这样子,花夕哪里敢让她一个人呆着?只能在旁边陪着,小意安抚着。
经此一事,采荷对谢吉庆的痴心妄想都散的一干二净,在几日之前,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个瞧着老实巴交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可是今日,他却刷新自己对他的认知。
不过这样也好,好在二人还没有过了明路,若是就此散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现在采荷只要一想到谢吉庆的话,就觉得不住地作呕。然而她没有想到,这事儿只是一个开始。
……
谢吉庆走了之后,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便借着跟人喝酒的工夫,将采荷的事情散播了出去,还将采荷描述成了一个为了攀自己不知羞耻的女子。
这府上的侍卫平日里都在外院,接触内院丫鬟的时机并不多,再加上先前跟着赵扬一起出去办差,虽然回来的时候赵扬警告了他们,可那些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所以私底下都将这件事儿当一件桃色事件传扬着。
两件事儿合二为一之后,那些人看采荷的眼光就变了。
只她们知道采荷的受宠程度,谁也不敢真的去在采荷面前嚼舌根,只是在那些促使婆子丫鬟里面悄悄地传小话儿。
花夕倒是偶尔听到了一回,骂了那婆子一顿,见那婆子赌咒发誓,方才作罢。
她心善,瞧着她们不住地磕头求饶,便没有将消息传到施妙鱼那里,只是回去瞧见采荷之后,心里却是有些替她委屈,因道:“府上的那些婆子们,也太没规矩了些!”
听得花夕这话,采荷诧异问道:“她们怎么了?”
花夕的性子跳脱,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她很少见到花夕这样子。
见采荷问自己,花夕下意识就想要说出来,只是一想到那些污言秽语,又觉得脏了采荷的耳朵,因闷闷道:“也没什么,只是瞧着她们言语粗鄙,觉得有些不像话。”
闻言,采荷也没有多想,她这几日因着谢吉庆的事情,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连带着精气神都不大好。
这会儿花夕正将一碗粥递过来,采荷伸手接了,喝了两口便放了下来,一面笑道:“你也莫要跟她们置气,哪里值当的?”
采荷经常跟王府里的下人打交道,自然知道她们这些人最是捧高踩低的,花夕她们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