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以后施妙晴的名声是当真不用要了。聘则为妻奔则为妾,施妙晴这倒好,连奔都算不上,那是自己硬要往上贴啊!
还是借着施妙鱼的名义……
就算是今日真的成功了,以后顾清池将她纳到府上却视若空气,那她还不是任由施妙鱼揉虐?
到那个时候,才是真的没了施妙晴的活路呢!
听得李氏带着怒意将其中的弯弯绕绕都给讲了个清楚,施妙晴也被吓到了,瑟瑟发抖道:“娘,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
她以为只要顾清池跟自己生米煮成熟饭,便可以顺利的嫁入安陵王府。等到嫁进去之后,她便可以慢慢的去收男人的心。
然而到底是她太天真了。
安陵王那样的男人,又岂是她可以左右的?
先前她被猪油蒙了心,到了这会儿才清醒过来,被自己的所作所为惊出一身冷汗,怯懦的问道:“娘,现在怎么办啊,女儿做错事情了……”
到底是自己生的,见她这模样,李氏心疼不已,抱着她安抚道:“罢了,以后再说吧,总归今日这事儿,以后不可再来第二次!”
便是她不说,施妙晴也不敢来第二次了。
因此她乖觉的点了头,偎依在李氏的怀中乖乖的听她说话。
“不过……你说今日施妙鱼对你做了什么?”
先前李氏听到顾清池将施妙晴赶出去之后,便心神大乱,连她后面说的什么都没有留意听。
这会儿火气消散了一些,才想起来,方才施妙晴隐隐说扒衣服什么的?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施妙晴顿时气得眼泪又出来了:“那个贱人,她让下人把我的衣服扒光了,我就穿着肚兜亵裤一路跑回来的!府上好几个下人都看到了,丢死人了!”
听得施妙晴这话,李氏瞬间便冷下了脸,咬牙道:“她还做了什么?”
“她还打了女儿一巴掌!还……还威胁我!”
施妙晴一股脑将施妙鱼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末了又哭道:“她这么对女儿,我是真的没脸活在世上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眼见得女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李氏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急忙抱着她安抚。
等到施妙晴哭声渐渐止了之后,李氏又道:“你放心,为娘给你报仇!”
她安抚好了施妙晴,就起身准备去找施妙鱼算账,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吩咐下人道:“你们照顾好小姐,若是再出了岔子,仔细你们的皮!”
说这话的时候,李氏的眼中满是寒光,那些下人瑟缩了身子,齐声应道:“是。”
见李氏要走,施妙晴擦了把眼泪,道:“娘,我跟您一起去。”
她也要跟着,李氏却摇了摇头,道:“无妨,你就在房中待着,母亲一个人去便是。”施妙鱼心眼忒多,为人又狠毒,她的妙晴不是对手。若是去了,怕是要被施妙鱼气到的。
见状,施妙晴只得委委屈屈的应了,目送着李氏去了,又冲着贴身丫鬟道:“你,去看看我娘跟那个贱人说什么了,回来向我汇报。”
……
只是李氏却没有想到,自己去了之后,施妙鱼并不在府上。
倒是绿枝一脸的温柔笑意:“二夫人来的不巧,小姐出门去了,怕是要晚些时候才回来。您若是有事儿,不如告诉奴婢,等小姐回来奴婢回禀她。”
李氏对绿枝有些印象,知道那是个软泥的性子,登时便冷声道:“不必了,我就在这儿等她。”
说着,李氏就要往里进,却被绿枝给拦了下来。
“二夫人,房中正在打扫呢,您进去怕是不方便,还是先回去吧。”
仿佛在印证她说的话,就见小丫鬟柳儿从里面走出来,恭声问道:“绿枝姐姐,这床单罩子也都烧了么?”
今日施妙晴在房中闹这么一出,柳儿没有拦下,心中正担心主子会怪罪呢。谁知施妙鱼却没有怪罪她,所以柳儿这会儿干活格外积极,颇有些将功赎罪的模样。
见状,绿枝点了头,应道:“烧了吧,小姐一向不喜别人碰她的东西,这些便是洗了也不会在用的。”
说着,她又转身拿了鸡毛掸子去扫窗户。
只是才扫了两下,就像是猛地想起还有外人在的模样,回身歉疚的笑道:“瞧我这糊涂的脑子,二夫人,您不如先回去等着?奴婢这边确实忙着呢。”
李氏被这丫头不轻不重的挤兑了一番,脸上神情便格外的难看。她攥了攥手中的帕子,想起今日女儿受的委屈,登时便走上前去,抬手便打上了绿枝的脸,咬牙切齿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的面前使威风?!”
绿枝被她一巴掌打的脸偏过去,眼中也带出了火气,只是不愿给施妙鱼添麻烦,因忍着道:“二夫人息怒,奴婢嘴拙,得罪了您。但是房中着实乱,若是去了,也脏了您的衣服。”
“哼!”
李氏哪里会听她这些,一把将绿枝推开来,径自便进了屋。
“我就在这儿等你主子回来给我个解释,狗奴才,再猖狂,我先拿你开刀!”
施妙鱼平时虽说偶尔会凶,然而对房中的下人都是格外好的,哪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