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两天等她气消了,我再和她谈谈,没事的……”
“那就好啊,小悦,从小到大,你最听话,也最孝顺……”
屋子里的林白药坐在床边,给外公按摩着小腿,笑道:“外公,我给你说一个秘密。”
外公刚要咕噜咕噜的说话,林白药道:“不用,您只管听着,我要说对了,就眨眨眼,说不对,就摇摇头。好不好?”
外公眨了眨眼。
“你刚才肯定听到他们在外面吵架,心里不好受。其实那都不要紧,过日子嘛,没有不吵架的。”
林白药温声道:“我只想劝劝您,放宽心,养好身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舅舅有福相,将来会发财的。”
外公摇摇头。
“确实,舅妈这人太不着调,那也没关系,日子能过就过,过不下去就离。等舅舅有钱了,找什么贤惠的老婆找不到?”
外公眼睛瞪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离婚不好,但凑合着过,也未必是好。还是看他们两人的意愿,舅舅喜欢,那就凑合过吧……”
“我就要上大学了,今后是大人了,要是没人能治舅妈,以后我来治她!”
外公的眼睛顿时笑成了缝,赶紧眨了眨眼。
这时石悦走进来,看到爷俩正嘿嘿乐,奇道:“笑啥呢你们?”
林白药打个哈哈,道:“给外公讲笑话呢……”
到了晚上十点多,石熙喝的浑身酒气回来,郑燕芳留在了娘家。林正道和林白药过去扶着他到屋里坐下,石悦埋怨道:“怎么喝这么多?”“姐,高兴啊……弟弟终于要发大财了!”
林正道一直记挂着郑燕芳说的那个赚钱门路,他的发财是假的,说不定人家是真的呢?
他都可以想象郑燕芳发财后,又知道自己没发财的嘴脸,问道:“给姐夫说说,啥门路,靠谱吗?”
要是真靠谱,说不定得让石悦去找郑燕芳说点好话,跟着喝口汤。哪怕被嘲讽也忍了,天底下没啥不能忍的,除了穷!
“靠谱!”
石熙不是吃独食的人,相反还挺讲义气,所以之前对林正道吃独食不带他,感到特别的受不了。
“真是大项目,暴利,转手就是几十倍的利润,投一万能赚五十万,投十万,能赚五百万!”
林正道惊的差点脱离地心引力,道:“五百万?”
石悦恨铁不成钢,道:“喝迷糊了?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洗洗脸,清醒清醒。”
说着往外走去,到门口又回头看着林白药:“你在这干吗?还不去睡觉?”
林白药笑道:“太热,睡不着,明天不上学了,可以晚点睡。妈,你先去烧水,别管我了!”
石悦离开后,石熙坐在沙发上笑的嘴都合不拢,道:“对啊,五百万……姐夫,你说,我打工干活出苦力,几辈子能赚到这么多钱?”
林正道急道:“快给姐夫说说,到底什么门路?”
石熙左右看了看,见屋子里只有林正道和林白药,放低嗓音,道:“南方遭灾了,知道吧?”
“知道啊,天天下雨,发洪水了。电视里不二十四小时直播抗洪的新闻吗?老感人了……”
林白药翻了个白眼,老爸,想打听商业情报,就拜托专业一点,现在是感动的时候吗?
“是,老感人……不是,姐夫你瞎扯啥呢?是南方的灾情太严重了,整条江线都要崩了,现在急缺各种防洪物资,铁锹、钎杆、编织袋、水泵、手套、雨鞋、雨伞、尼龙绳等等。那位大老板的路子野,能从日韩以及蒙古和毛子那边搞来几百吨这样的奇缺物资,只要送到南方去,倒倒手,钱来的比洪水都快……”
“不行!”林正道皱眉道:“石熙,咱再穷也不能发国难财,哪成什么人了?”
石熙生气道:“姐夫,你这就不地道了,你发财,不缺钱花,站着说话不腰疼,轮到我发财,咋就成国难财了?“
林正道耐着性子,解释道:“小熙,咱们平头百姓,发财谁不想?可南边造灾的也是普通老百姓,洪水闹的家没家,人没人,还不可怜呢?别人咋挣钱,我管不着,可咱们不能挣这个钱。”
“你当我是什么人?国难财当然不能发,那大老板可说了,这些物资是官面上高价收购的,只要有能力搞到,再有能力送过去,明码标价,该给你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知道不?这是国家的抗洪策略,用高价收购吸引手里有物资的能人们支援灾区。我们不是发国难财,而是救国救民,既能赚钱,说不定以后还能领个奖什么的……”
“这样啊……”
林正道想想,人家说的也有道理,为了吸引资源,确实有可能高价收购,好像古代救灾就用过这种法子。
骗术的精髓就在于此,让你乍一听,感觉没毛病,然后各种洗脑,制造焦虑,打断继续深入思考的机会,然后乖乖的把兜里的钱,放到骗子的口袋里。
你想要人家的利润,人家只想要你的本金。
“这个大老板叫啥?有什么证明吗?”
“好像叫胡……对,胡伟康……他包里有一份报纸的采访专题报道,我看了,照片确实是本人,并且报道里说的也是他通过对内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