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车上人多, 唐母坐着,父子二人就站在她面前低声说话。
车窗外快速掠过的楼房和汽车,唐母一个劲儿地看, 结果越看越晕,感觉她的不适,坐在她身旁的一个婆婆立马道。
“妹子, 你是不是晕车?不要看窗外,就没事儿了。”
听到她的话, 唐文生二人赶紧看向唐母,“娘, 听婶子的。”
“奶奶,没事吧?”
“没事儿没事儿, ”唐母赶紧摆手, 对身旁人道谢, “大姐,我确实有点晕车, 可这省城真繁荣啊,我就忍不住去看。”
“大妹子是哪里人啊?听你的口音,好像是北市那边的。”
那婆婆也是个爱说话的,与唐母聊了起来。
“对, 我是北市那边的,不过不是市区,咱们离市区还远着呢。”
“我一听就听出来了,不瞒大妹子说啊, ”那婆婆啧了一声, 拿起手比了个二, “我那二儿媳妇, 就是你们那边的。”
见二人聊得起劲儿,唐文生二人便没有打搅。
元蛋到底是个孩子,初次来到大城市,自然是对什么都好奇的。
“爹,好多汽车啊,我们县里就那么几辆,还破破烂烂的。”
“过不了几年,咱们县里也会有很多汽车的,”唐文生笑道。
县里已经通电了,各个镇上也开始逐步迁电线,他们队里也积极参与,就想着镇上通电后,生产队也能早通电。
唐文生问了些迁电线,竖电线杆的事,元蛋知道什么,就回什么。
“娘,咱们下一站就下车,您慢点。”
眼瞅着快到长街巷了,唐文生提醒唐母。
唐母立马起身,抓住栏杆往后门处去,唐文生和元蛋提着东西跟在后面,下一站到了后,他们便一起下车了。
至于之前和唐母聊得开心的那位婆婆,已经下站好久了。
“前面就是我和阿月念书的学校,等您休息好,我们去逛逛。”
唐文生指了指学校的方向道。
“好啊,元蛋也要去看,多看看,”唐母笑眯眯地摸了摸元蛋的脑袋,“你不是想做大夫吗?你爹念的那所大学就是教人做大夫的!”
“好!”
元蛋猛点头。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刘大舅和封映月正在灶房里忙活。
“映月啊,”唐母进院子就喊封映月。
“我在这呢,”封映月应着,和刘大舅出去迎他们。
元蛋跟着唐文生把东西放在堂屋桌上后,便跑向封映月他们,“娘!舅公好。”
正和唐母寒暄的刘大舅听见这一声舅公,顿时眉开眼笑的,“元蛋啊?长得可真俊!”
饭菜上桌后,几人热热闹闹地吃饭。
元蛋念一年的时候就和唐母分开睡了,他睡外屋,唐母睡里屋。
来到这后,封映月和唐母睡大房间,唐文生带着元蛋睡书房。
把东西一一放下后,封映月带着元蛋去找永平。
“我给永平带了木鸟,”元蛋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永平这会儿快回来了,咱们去那边等着。”
永平去学画画了。
“好。”
至于唐母,则是和刘大舅说话,唐文生陪着。
林婶正在家里晒萝卜丝,见她带着一个娃娃进来,就知道这是谁了。
“这是元蛋吧?永平还有一会儿才回来,来,吃点枣糕,”林婶热情招待着。
元蛋喊了一声林奶奶,可把林婶子高兴坏了。
林小叔相亲成功,但谈了两年还没结婚,一是两边工作都忙,二是他们觉得还不着急。
林婶只要他有对象,别的也不逼着他。
在林家待了半个小时左右,永平挎着布包回来了,他直接跑进院子,大喊着,“奶奶,听李婶子说元蛋他们来了?”
“来了来了,在这等你呢。”
林婶笑眯眯地说道。
坐在封映月身旁的元蛋站起身,封映月笑看着愣在那的永平,对元蛋说:“这就是你永平哥哥。”
“永平哥哥。”
元蛋有些腼腆。
“元蛋弟弟。”
永平也很羞涩。
“永平,放下包,带着你元蛋弟弟在巷子里转悠转悠,可别出巷子啊,他刚来,哪里都不熟悉。”
“欸!”
永平赶紧放下包,拉着元蛋就出去了,“我带你去看咱们巷子里新开的小卖部!”
“是信上说的那个吗?”
“对。”
二人叽叽喳喳地很快就跑远了。
“孩子熟得快,你放心吧。”
林婶笑了笑。
封映月点头。
她又坐了一会儿后,这才回家陪唐母。
唐母这会儿精神多了,也不觉得晕车,和刘大舅说了一下午的话。
期间元蛋回来了一次,封映月和唐文生带着他去书店,唐母说她就在家里。
见他们走后,刘大舅羡慕道:“大姐啊,你真有福气,这儿子儿媳妇,都是孝顺能干的。”
唐母知道一点关于刘大舅姑娘事儿的,闻言还是问道:“你家姑娘为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