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面子的封大哥把封母和封大嫂都数落了一阵, 第二天一早封大嫂就气得回了娘家,而封大哥也出门了。
他拿着钱去镇上买了一刀肉,然后赶往唐家, 还是唐文慧在家, 封大哥把肉放下,重点表示了一下他们家对封映月的关爱后, 便离开了。
唐文慧去地里送饭时, 提起封大哥,唐父听完笑了笑, “他们真对你三嫂好, 那这门亲戚也不是不能走动的。”
“我觉得他们不怀好意,对弟妹一点关怀都没有,”唐二嫂瘪嘴,“难怪弟妹过年也不回去呢。”
唐二哥夹了一大筷子咸菜在碗里,搅拌了几下后,再扒拉到一起吃, 吃完两口才说:“所以爹才说他们对弟妹好,我们还可能走动嘛。”
“哎呀, 我这脑子, ”唐二嫂脸一红,唐文慧在一旁轻笑, 接着起身往另一边走去,她还提着一壶水。
章南泉父子在那边呢。
唐父并没有阻止唐文慧,他对章南泉还是很满意的。
“文慧也十八了, 爹, 是不是把事儿定了?”
唐二哥问。
唐父点头, “这事儿章家那边会主张的, 咱们不急。”
是啊,着急娶媳妇儿的可不是他们唐家,是章家。
长街二巷外面有人卖米花糖,封映月和唐文生回家时正好碰上了。
于是便买了些回家,路过林家时看见永平,就抽了一根给他,永平道了谢,先拿回家放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他自己吃。
吃完后来到封映月他们这边玩儿。
时不时还帮着干点活儿。
比如现在唐文生杀鱼,他就帮着从灶房取瓷碗出来。
封映月来这儿的时候,就把刘大舅多年没用的泡菜坛子洗干净,然后泡上萝卜青菜啥的,好久没吃鱼,便想做酸菜鱼吃吃。
“永平,晚上在这吃,尝尝封姨做的鱼,”她对永平道。
永平摇头,“奶奶说今天有客人来家里。”
“是吗?”
封映月闻言也没再多说,很快林叔他们也回来了,永平也回了家。
刘大舅把自行车擦拭了一遍,就开饭了。
隔壁似乎很热闹,看来客人不少。
但他们吃过晚饭收拾好不久,正在堂屋和刘大舅说话呢,就听见隔壁好像在争吵什么。
仔细一听又是林婶子和林小叔。
刘大舅端起搪瓷杯喝了口茶,“唉,我就说这样不行,他们就是不听,要是把老幺气得住宿舍,他们才后悔哦。”
封映月这才知道,原来永平说的客人,是林婶子给林小叔介绍的姑娘和她的家人们。
林小叔高高兴兴回家炫饭,结果发现家里多了几个人,而且对方父母对他的打量太过,林小叔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了。
吃饭时他没有表示什么,等姑娘一家走后,便和林婶子吵了起来。
很快林小叔就来这边了,刘大舅似乎已经很习惯他吵架后,就往自己这边躲的样子。
晚上林小叔就睡在刘家客房里没回去。
等封映月他们中午回家做饭时,见林婶子和几个婶子在家门口哽咽说话。
“我还不是为了他好,结果他直接收拾东西住宿舍去了!”
林小叔如刘大舅所说,搬出了家。
于是林婶儿和林叔就过来找刘大舅诉苦了。
桌上摆着一堆卤花生,还有几个酒碗,唐文生和封映月坐在一块儿,旁边是永平,对面是刘大舅,再旁边就是林婶夫妇。
封映月酒量不行,她给自己和永平剥花生,听他们说话。
唐文生喝的也少,多数是给他们倒酒。
“都二十多的人了,这巷子里和他差不多的不是在议亲,就是做了爹,他呢,就是不听我们的话,”林婶喝酒嘎嘎猛,她当下就是一大口,然后啧了一声,“我知道他惦记着老大的事,可老大自己不愿意回来,就爱追着那华丫头跑,有啥用啊。”
“我们写信给老大,让他劝劝老幺,可也没用,老幺说老大一天不成家,他也不愿意成家,你们说这事儿闹得……”
林叔往嘴里塞了一颗花生。
今儿周六,难得林叔和刘大舅一起休假,所以才会一大早聚在一起说话。
刘大舅轻哼一声,端起酒碗道:“我之前就跟你们说不能那样搞,他会跑的,你们不信,现在好了,搬到宿舍去,我看不容易回来了。”
对面的蒲叔背着手笑眯眯地进了他们家院子,“哟,都在这啊,我也来坐坐。”
封映月和唐文生起身,请他坐下,唐文生又去拿了一个干净的碗过来,“蒲叔坐。”
“欸,你别让我,”蒲叔想说自己坐哪里都行。
“没事儿,我们准备去富强书店看看。”
唐文生笑道。
“那成,”蒲叔安心坐下了,永平跟着下了桌,和封映月他们出了门。
见他来了,而且瞧着挺高兴的,林叔问道:“有啥好事儿啊?”
“我那大丫头回了信,愿意请假回来相看对象,”蒲叔笑眯眯地回着。
他那大丫头打小喜欢林老大,这些年也一直在乡下做知青,和林老大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