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母子的关系!这样黑心烂肺的万不敢再留在太太身边的。”一时又叫平儿喊几个婆子进来将王善保家的关起来等候琏二处理。
王善保家的一进来便拿话挟制王熙凤,她以为凤姐儿本就是做人儿媳妇的,对上婆婆有天然的劣势,是根本不敢回嘴的。说完那番在肚里提炼了好久的话后她还在得意洋洋呢,没想到转瞬就被王熙凤打成‘黑心烂肺歪派主子’的恶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婆子按住了。
不是这样的!她分明是奉太太的命令过来要银子,怎么就成她歪派太太了?
好哇,你敢污蔑我!待我回明太太,有你好果子吃!王善保家的张嘴道:“你大——”
一个‘胆’字含在嘴里将吐未吐时,凤姐儿竖眉厌恶的说:“她还要颠倒黑白,给我堵嘴!”
婆子会意的扯过一块布堵了她的嘴。
王善保家的只觉被塞了一条陈了几十年的裹脚布在嘴里,不由得做出干呕的动作。
凤姐儿不想再看她一眼,挥手:“带下去,等二爷发落。”
王善保家的被拖猪般拽出去,这场起调高昂的闹剧以她滑稽的背影戛然而止。
王熙凤凤眼一扫屋内众媳妇子,目光所至之处众人背脊一寒,纷纷低头。
别看王家败落了,这凤辣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惹的,婆婆身边的陪房说抓就抓了,还被安了一个‘污蔑主子,挑拨邢夫人母子关系’的罪名,就算捅到老太太那里去邢夫人也不占理。
王善保家的算是废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没那么大的胆子冒用主子名义勒索二奶奶,但这个名头她担也得担,不担也得担。
不然呢?邢夫人还能承认她使人找儿媳妇要银子不成?
虽然阖府都知邢夫人的德性——爱财如命,吝啬抠门。这事确实是她干的,只手段忒小家子气,干得太没品了。哪有大剌剌张嘴问小辈要银子花的?府里又不是没给月银,你哪怕私底下要呢?做媳妇儿的还能不给?
现在好了吧,被王熙凤三言两语就打回去了,又被废了手下一员大将,有什么意思?
经此一事,王熙凤的战斗力在贾府下人眼中又提了一个位次。
俗话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长嘴巴,王熙凤做事不拘小节不说还生了一张颠倒黑白的利嘴,谁有她急智?谁有她胆子大?
还是先鸟悄着,看看情况再惹罢。
晚间等贾琏回来后王熙凤眼眶红红的一头扎到他怀里哭诉——她现在是越来越会使手段了。
凤姐儿此前已经顿悟:对付琏二就要软着来。
她呜呜一顿哭,丝却毫不影响嘴巴里利落的告黑状:“太太为人没得说,肯定是底下人捣鬼。王善保家的现在就敢在太太耳边吹风勒索我们两口子,以后见你官儿做大了还不得指派你为她们家的擦屁股?这奴才养的子孙都是爱仗势欺人的!”
最后这句话可算戳到贾琏肺管子了,他顿时大怒:“这种倚老卖老的婆子还留着做什么?我对老爷两口子够好了罢?胃口愈发大了!”邢夫人又不是他亲妈,不过是碍于礼法面子情罢了,再说他对贾赦的各种荒唐行径也十分不耐,只是面上没显出来而已。
当即安抚凤姐儿:“你别管,我一会儿就去回了老爷,将那恶婆子打发出去,不然留着也是祸害。”他甚至有些窃喜王善保家的来这一遭,他早就想将家里这些干吃不做每日挑拨惹事的奴才打发出去一批的,只是找不到好机会罢了。
索性慢慢来,能搓出去一个是一个。
待他出去后,凤姐儿擦擦眼角,冷笑一声,邢夫人今日给的羞辱,她记下了!
一时又有些悲哀,叔父去世,她在府里的处境也愈发艰难了。
现在能依靠的就剩贾琏,凤姐儿唤来平儿:“二爷急急忙忙的都没顾上吃东西,去拣他爱吃的打发厨房做了来。”
邢夫人在西院也谋划了一些帮手,凤姐儿甫一发怒她便收到信儿,待王善保家的被拿下后她心里咯噔一下:还是小瞧了这位便宜儿媳妇的厉害。
心里又有些后悔,就不该听王善保家的现在就给凤姐儿没脸,王善保家的根本不是王熙凤的对手嘛。
现在心腹被拿下,她只能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等贾琏回了贾赦要打发王善保家的出去她也只能点头,心里滴血:她身边拢共就这几个得用的人,现在却被王熙凤几句话就废了一个。
“这眼盲心瞎的贼老婆子,谁知道她是那样胆大的人,敢借我的名义荒唐行事。”邢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说:“就听琏儿的,这样坏心眼的婆子打发出去就是。”
贾赦什么不知道?横了她一眼:“我看你乖乖的呆着罢,无事生非!”贾赦颇有一种自己的儿子只能自己欺负的意思:你又没生养过琏儿,好意思找他两口子伸手?
邢夫人是个欺软怕硬的,此时音儿都不敢出一声。
迎春身边的丫头司棋听说自己的外婆要被赶走,哭着跪到迎春面前:“小姐,您帮我给二奶奶求求情罢,姥姥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一时被赶出去怎么活呢?”
迎春正翻着医书看,她的书架上全是医药相关的书籍,一开始是黛玉让林隽找了送来的,后面贾琏从林隽那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