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玉白的手无力落在身侧,指尖轻轻发颤,好不容易攒了一点力气,沈知遇眼泛泪花,轻喘着喊一声:“殷孽。”
他眼尾飘红,柔嫩足心磨得生疼,到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一身劲瘦肌肉的男人弓腰伏背,如同野兽般精壮,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
“叫夫君。”殷孽嗓音低哑,一手抓着沈知遇下颌逼他看着自己,异瞳颜色浅淡,越发妖异。
沈知遇咬了咬下唇,泪珠从眼眶滑落,直到被殷孽从地上抱起,他勉强喘上一口气,随即喉间又发出微小的惊声,便再也逃不开。
走到前屋,殷孽随手使了个法术,两人身上再不沾一点水迹。
“夫君。”被放在床上的沈知遇讨好地喊着对方。
殷孽被顺了毛,不再胡乱冲撞,拾起他的手,眼神竟有些痴迷,纤细漂亮,最适合被捉在手里把玩。
美人不止有玉足,连手都是最美的,初见时,只一双手就让他难以移开目光,更别说掀开盖头后。
沈知遇资质算不得好,也不如旁人聪明伶俐,但浑身上下几乎没有瑕疵,这样的相貌和皮肉,玉雕一般,仿佛天赐神造。
唯有一点不好。
殷孽眼神忽然变得凌厉,太招人了,尤其男人,短短几天就招惹了两个,可见沈知遇的本事。
就这样空有美貌却蠢而不自知的,好骗又好欺负,最能招惹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
怒火陡然窜上来,殷孽紫瞳颜色加深,胸膛起伏像是气狠了,随后再也没留情,如疯狗一样占有、耸动。
最好永远留在这里,谁也看不见。
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悄无声息又被压了下去,按捺不动。
*
修士修行,夺机缘吸纳灵气,身躯远比凡人强健,一踏入筑基期,更是可以辟谷,睡觉也可用打坐替代。
在某些特殊的时候,这样好的体力就显得有些多余,甚至是一种折磨。
一指粗细的药玉被扔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沈知遇往床里一滚,缩在最里面背对着床边的男人,很明显在发脾气。
他眼睛哭得有点红,到今天还没消下。
殷孽在床前烦躁地踱了几步,他脾气根本称不上好,但这次是他理亏在先,不止欺负狠了,还不小心伤到了人,只得闭上嘴没敢发火。
“你……”他试图缓解氛围,见沈知遇没搭理他,心里越发不爽快,于是站在床边,脊背僵直着,磕磕巴巴认错:“是、是我不对,不该这样,你若肯原谅我,以后、以后我再不这样。”
背对着他的人动了动胳膊。
过惯了同人厮杀的日子,这还是他头一遭低头,不过见有戏,殷孽再顾不上已经扯下来的面子,重新拿了干净的药玉,说:“这药玉是上好的,一晚上就没事了,伤好后我带你去荷池采金莲藕,雪池里也有雪莲藕。”
语气几乎是哄着了。
沈知遇情绪来去都很快,本来就好哄,他转过身,不再背对殷孽。
和床边男人对上视线后,再也忍不住眼里的笑意。
“夫君。”他坐起身,小心挪到床边,高高兴兴抱着殷孽腰身。
见他高兴,殷孽心中一下子爽快了,笑意盈满眼底。
等上了药玉,沈知遇坐立不安,只能躺着歇息,他正要喊殷孽上来陪他,谁知从门外飞进一道灵符。
“教里有些事,我去前城一趟。”殷孽边说边将灵符捏碎。
“嗯,你早些回来。”沈知遇乖乖答应。
回来。
殷孽脚步一顿,抬眸看一眼床上的人,只含糊嗯了声就离开了。
云天城最高府邸,一行人正坐着等候,当殷孽出现在主位上时,所有人都惊讶于他脸上春风得意的笑容。
霍凌风起身一拱手,见殷孽抬手压下,便坐回去说道:“魔主,长生花消息为假,只是流月宗为引人前去设下的陷阱。”
殷孽见与他一同去打探消息的苏进气息不稳,问道:“受伤了?”
“回魔主,轻伤,那妖人趁我不备使了阴招,不过也被我重伤,如今已缩回老巢不敢出来。”
苏进表面上风轻云淡,然而最是记仇,随后又开口:“魔主,流月宗地处西南,地盘不小,还有两条不错的灵脉,以我之见,趁妖人受伤,他门下弟子势微,不如攻下,好为我云天荡再添实力。”
他一番话说得恳切,但殷孽哪里不知他这是想报私仇,他们和流月宗同属魔道教派,既然对方先不仁,能吞掉两条灵脉何乐而不为,再加上流月宗的家底,便点头应了他的话:“可,这件事就交由你和南尧去办。”
“是,定不负魔主所托。”苏进当即应声,神情兴奋,连眼睛都有了道道血丝。
门内其他事宜都不打紧,平时也有连墨帮着处理,殷孽只在一些大事上做了决断,又吩咐道:“神刀下落我已有了眉目,刀魂阴气煞气太重,在各大坊市易阁留神克制的法器。”
古战场各种变数太多,全都是万年前没死绝的老鬼,现世之人修为再高,对付起来也颇为麻烦,只能等一切准备就绪,带人马再去抢神刀碎片。
不到两刻钟,各种事情处理完毕,正要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