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怎么也没有想到杜御寒会对她说出那些话。
“陶夭,我们离婚吧!”男人冰冷的声音传入耳朵,像一块巨石砸在心上。
陶夭不敢置信的看着杜御寒。
“离婚吧!”男人又说,还是没有一点情绪。
陶夭努力眨眼,好让自己看清男人的表情,可是她看不清,怎么眨眼也看不清,她有太多眼泪,太多委屈,她摇摇头,想把那眩晕的感觉甩走。
许久,陶夭找回声音:“为什么?寒哥哥,你不爱我了对吗?”
“嗯。”
男人甚至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
许久,陶夭颤着声音说:“好,听寒哥哥的。”
像小时候一样,都听寒哥哥的。
她没有哭,她的眼泪早就偷偷流干了,在无数个思念他的孤独的夜里流干了。
又过了许久,“所有的房子车子,银行存款,不动产都给你,我净身出户,孩子也给你,我会和他们断绝父子关系,以后有孩子们陪着你。”男人语气还是冰冷的没有什么情绪。
陶夭:“为什么?他们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要他们?你可以不爱我,可他们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为什么不要他们?你让孩子们怎么接受的了?他们马上高考了,杜御寒,你疯了,是什么让你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你不爱我,我答应你,我们离婚,你不能不要他们,你不可以,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
陶夭越说越崩溃,最后歇斯底里的哭喊起来。
杜御寒双眼通红,双拳紧握,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
陶夭的心像有刀在割,她闭上眼,许久她睁开眼:“寒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有什么事?生病没事,我们积极治疗,我陪你,就算你还有几天的时间也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杜御寒在崩溃的边缘,看着他的夭儿如此痛苦,他喘不上气他要心痛的窒息而死了,他预想过会很痛苦,没想到会如此痛苦,他几乎承受不来。
他转过身,背对着女人,用最冰冷的语言说:“陶夭,你这是在咒我吗?我说过了,我不想再看见你,我们好聚好散,你不要再过多纠缠,我意已决,孩子那边你可以等高考结束再告诉他们,我明天会派人把所有手续办好。”
说完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看她一眼,没有任何留恋,只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
陶夭在男人走后跑到卧室里,从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的衣服下面,翻出一瓶药,颤抖着手倒出几粒放进嘴里,干咽下去,然后就抱着双腿坐在床上。
他要离婚,他明明说过的,他永远不会离婚的,他还把他的结婚证撕了,他说就算她要离婚,他也永远不会同意的,为什么?这是怎么了?
是了,她老了,她还无能,什么也不会,她还为了爱情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一个自己都放弃自己的人,凭什么让别人来爱你一辈子呢?
陶夭就这么呆呆的坐着,不哭不闹,就这么坐着,好像想了好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就这么一直待到两个儿子回来。
她很平静,像平时一样,对孩子们嘘寒问暖,给孩子们切好水果看着他们吃完,催促他们快点洗澡早点睡觉。
一夜无眠,陶夭躺在床上想到昨天男人把她压在身下,像年轻时一样不住的叫着夭儿,那一声声勾魂的叫声仿佛还在耳边,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那么伤害她的话,她一直以为他很爱她,原来......
第二天,陶夭坐在沙发上发呆,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她。
来人是杜御寒的手下,她见过一次,对方给她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子,袋子里面鼓鼓的应该装了不少东西。
“这是老大让我交给您的。”来人恭敬的说。
陶夭道了声谢谢就关上门走到沙发前坐下,打开牛皮纸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摆在茶几上,房产证,车辆行驶证,银行卡,存折,还有一份文件,满满摆了一茶几。
最后掏了一下发现还有一个绿色的小本本,是离婚证,打开一看,陶夭笑了,呵呵,离婚都不用她亲自去,这就离了,最可笑的是,离婚证上的照片是从结婚证上剪下来的,他们的结婚证当初给了杜御寒她就没再见过,照片上的女孩年轻漂亮,笑的眉眼弯弯一脸的开心幸福,呵呵。
陶夭不停的笑,笑得肚子疼的趴在沙发上,笑的流出眼泪来,还是止不住的笑。
笑累了趴在沙发上睡了一会,起来再一本一本的看茶几上的证件,所有人那一栏全都是陶夭的名字,呵呵,这个男人可真大方,呵呵呵呵,她又止不住的笑起来。
直到她拿起那份文件,她疯了一样把那份文件撕了个粉碎。
陶夭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在想,从18岁遇到这个男人无法自拔的爱上他开始,她就为了他无怨无悔的做一切事情,不论是不是她想的,只要这个男人需要,她都义无反顾的去做,为了他考大学,为了他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为了他辞去工作,为了他生孩子,为了他成为家庭主妇,20年,整整20年,她得到了什么?奥对了,她得到了这一桌子的证件,有房产有车子,有存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