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说到白狐化雨去了广济庵看女儿秋水时,提到了阿发,只见秋水身体一颤,脸色突然一沉说“你就别提那个畜生了!先说说你怎么变成了狐身!”
听女儿秋水这么说,他便就和秋水一五一十地说了个前前后后。
听完之后秋水说:“那现在啥办?能复原人形吗?”
“可以,那得要闭关修炼!不碍事,刚好,我也打算修炼五千年。”白狐化雨说。
“啊?五千年?时间太长了!我活到现在四百岁都不到,都觉得时间好长好长呢!你还五千年!到时候,天已荒,地已老!”秋水站了起来,扶了扶脑袋上那顶单调的尼帽。
她真的很像妈妈紫阳,娇小的身材,单凤眼,嘟嘟嘴。
“你妈说你去修仙了你怎么到这里来当尼姑了?”白狐化雨急切地问。
这时秋水落泪了,他先是泡了一杯茶,转过身端给白狐化雨时,好像才想到他是个狐身,不方便用人类的茶具;因而露出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没想到化雨却说:“不碍事,让我来!”只见他那狐手一划,茶杯悠悠而上悬于半空,让那茶水来了个倒挂,直入口中,秋水见他此举,便欣慰地笑起来了。
“宝贝,爸爸想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白狐化雨深情地看着她急切地说。
秋水撮了撮鼻子开始说起了自己的经历:“我不大记得妈妈的模样了,只记得那年大雪压倒了我家房子,可能压死了妈妈,或者是冻死了吧!然后我就被一个叫阿发的中年人抱走了,到我刚刚会走路的时候,他就要我去山上拣柴火,如果没拣到一提篮,他就会打我一顿,切记五岁那一年的夏天,天刚下过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我从山上一脚一滑地背着一小捆柴回来,他说我不该全弄些湿柴来,便狠狠地打了我一顿,之后又罚站两个时辰,站到天漆黑,蚊子都能抓的起来时候他才来叫我,还说‘蚂蝗缠住了鹭鸶的脚甩都甩不掉!’就这样我在他的打骂中长到了一十五岁。”
这时秋水的脸上已是两行泪水了,她抽噎了一下继续说:“那一天,他刚喝完酒,脸红的和猪肝一样,过来跟我说要我嫁给他当老婆!现在就要跟他在一起,我吓得裹紧了衣服,誓死不从!他说我妈欠他好多人情,我必须还清,说完便是一拳;之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他坐在我身边一脸满足地着抽烟,我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之后便失声痛哭,他却安慰说:每个女人都会有这一天的。
没办法,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就吃了他这碗饭吧,只要他以后待我好就可以了,婚后不久他继续打我,还每天都把我送到窑子里去做个活卖身,白天接回来,晚上送过去!”
这时,秋水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咽了一口茶,平静了一小会儿,继续说:“有一天,我病了去不了,他抡起了菜刀就要砍我,吓的我惊叫着往后面的山上跑,我想躲进山林永不现身,他忽然一刀过来,我头本能的一偏,那一刀刚好劈到了我躲让时,扬起的辫子上,刀下辫落,他仍不罢休,又一刀直直地朝我后脑勺砍来,忽然路边的树林里飞出一个尼姑,只见她一个弹指“砰”的一声激起一支气镖,“嗖”的一声直插他的眉心,眼睛还来不及闭上就死了。
这个尼姑叫静月,后来成了我的师傅。”秋水说完后擦了擦眼泪,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师傅在哪儿,我要当面感谢她”白狐化雨激动地说。
“她已去平天湖湖底闭关修炼一百来年了!”秋水摇摇头说。
听秋水说完了这些,庆哥也流泪了,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叫秋水还俗,然后他要娶她,一生一世对她好!
这时庆哥又向秋水献殷勤,秋水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白狐化雨见此情形便问庆哥“你是雪门的人?这雪门到底是个什么门派?”
“我们雪门是个无门无派的迷踪派,他的弟子遍布苍穹,信徒有人、神、鬼、仙;是维护苍穹大同与平衡的正义力量!他来无影去无踪,关键时候,他会为苍穹献身!摩天神尊就是我们雪门的人;在苍穹大难时他便与那些灾难的制造者们同归于尽了!”庆哥自豪地说。
午饭的时间到了,“阿弥陀佛,佛门乃清苦之地,午饭时间了,两位施主若是不嫌弃,就在庵堂里随便吃顿斋饭吧!”
佛门有一种规矩,出家不认家,所以秋水不会叫白狐化雨爸爸了。
听秋水说要留下吃饭,庆哥是第一个说好的人“好啊!斋饭好吃!”庆哥手舞足蹈。
“臭小子,既然斋饭好吃,你还天天求着秋水还俗干嘛?”白狐化雨哄了哄鼻子质问道。
“阿弥陀佛…”
庵堂的偏屋里,一桌三凳已摆好,一人做一方,另一方留白。
一位清瘦的老尼端上了一盘素油炸花生米,一盘腌桔子皮拌辣酱,另加一盘腌蒜根揉红椒,就这三个菜。
这时庆哥又起身献殷勤了,去灶台装了三碗白米饭。
“嗯,脆、香!”庆哥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嚼了嚼点了点头说。
这时白狐化雨夹了一撮桔子皮,张开嘴试探性地嚼了一嚼,忽然点点头说:“好!又香又辣!香沁肺腑,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