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宓没想到是娄路回帮的忙, 怔愣了几秒,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女人大约都喜欢俗气的英雄救美, 否则,她的心弦方才为什么突然就波动的厉害。
就在她想着该怎么报答人家的时候,耳边又想起了大姐的声音:“既然那个姓张还是姓刘的构不成威胁了,你是怎么想的?要跟娄团处处看吗?”
关于未来的去处, 田宓的想法一直没有变, 这会儿大姐问出口, 她也没矫情, 毕竟现在才71年,还要煎熬很久。
这期间, 谁也不知道刘向东会不会翻身。
再有,除了刘向东外, 又会不会出现陈向东或者李向东?
她不想拿自个去赌现今的大环境:“大姐, 我能先去你那边住上几个月吗?我对娄团印象挺好的, 但还是想要近距离接触看看, 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才怪, 真要不合适, 结婚也可以离婚。
田雨莫名:“上次不就说好了, 来我这边住吗?”为啥还要再问一遍?
田宓...啥时候说的?
姐妹俩沉默几息, 默契揭开这茬。
田雨喜滋滋:“你什么时候来呀?我让你姐夫托人给你买张卧铺票, 不然一个星期的硬座,人都得坐废了, 咱不省这个钱。”
田宓想多赚点生活费, 部队的情况她还不了解, 能不能赚钱另说。
而且, 就算住大姐家,她也不能白吃白喝。
再一个,那包黄金,她也得想办法将它处理掉。
盘算了一会儿,她才回:“还不确定,最快也要一个星期吧,等我确定了再给大姐打电话?”
“也行,有什么事情记得随时联系,找你姐夫也是一样的。”
“好,我晓得了。”
“...”
挂了电话后,因为妹妹要过来,大弟也平安回家,田雨惆怅了许久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明媚了起来。
她伸手接过丈夫怀里的闺女,抱着胖丫头颠了颠:“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晚上喊娄团来家里吃饭,吃羊肉锅子。”
陈刚点头,跟着妻子一起出了办公室。
田雨不解:“不用你送我。”
“去找老娄,顺路。”
“现在就去说?”
“还有点工作上的事情。”
一听是工作上的事情,田雨便不问了,出门前,她将小闺女的脑袋盖上帽子,给人遮的严严实实的,只留了可以呼吸的小鼻子。
今天虽然没下雪,但前面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鹅毛大雪,这会儿外面的温度低的吓人。
突然被蒙了头脸,小家伙哼哼唧唧抬手欲掀开,无奈衣服穿得太多,挣扎了好一会儿,小手都没能从袖子里伸出来,更别提拿开帽子了。
气的胖丫头“爸爸、妈妈。”一顿嗷嗷喊。
而无良的父母,却被像小螃蟹一样蠢萌笨拙的胖闺女逗的哈哈笑。
“我回去了。”夫妻俩同行一小段路,见到娄团的办公室,田雨便抱着闺女小跑起来。
“慢点走。”雪天路滑,哪怕扫了雪,地上还是有薄冰层,陈刚真怕娘俩摔跟头,不放心的跟在后面追了几步大声喊。
“知道了!”
见妻子嘴上应着,行动上却是分毫不慢,陈刚哪里不知道她,这是急着去找人分享二妹要过来的喜讯了。
看着妻子迅速远去的背影,他有些生气的想要追上去念叨两句。
可转而又想到妻子为了自己,远离家乡八年有余,他揣着手往老娄办公室去的时候,眉眼渐渐柔和下来。
罢了,哄着、让着吧。
是他亏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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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什么事?”这厢娄路回正准备出门,见到来人,指了指外面,示意他边走边说。
“田宓那丫头刚才来电话了,大概一个星期后出发来咱们部队常住,我就是来问问你想不想去接人?别怪哥没给你表现的机会啊,倒是你?这是有事?”
听了老陈的话,娄路回脚下滞了滞,不过只几息又恢复如初:“汪旅叫我过去。”
后面他没说,因为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但两人都不是新兵蛋子,也了解汪旅的为人,如果不是有事情,老爷子不会在这么大冷的天,折腾下面的人。
陈刚顿时也收了脸上的轻松之意,皱眉加快步伐:“我跟你去看看。”
娄路回没有拒绝,两人一路快走加小跑,很快就进了汪旅的办公室。
见到陈刚,汪旅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娄路回的眼神很是严峻:“高家屯有几个娃娃跑进深山里玩,已经失踪两天了,屯子里的村民们自己结伴去山里找了一天,没找到人,就过来求助,小娄,你在一团里挑一些好手,跟老乡们汇合,一起进山找一找...物资去找后勤要,就说我特批的,多带些,说不定还要在山里过夜。”
事关人命,娄路回干脆应了声:“是!”而后又问了一些重要的讯息,便急急准备离开。
“小娄!”
见年轻人义无反顾的挺拔背影,汪旅到底说不出以自己为重这样的话。
只是在他回身看过来时,沉默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