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燏景想起此行目的，敛下了心中的万千思绪，问道：“阿颜，那天你和父亲在书房里都说了什么？”
左雪颜淡淡道：“谈了些家常后，他便让我把这里的情况随时都汇报给他，我答应了。”
左燏景皱着眉头，道：“晋王府守卫森严，想插入些眼线的确会很困难，所以父亲便把主意打在了你的身上，不过，父亲向来生性多疑，定不会完全信任于你，想必这也只是试探罢了。”
左雪颜一笑：“哥哥分析的很对，他的确只是在试探我。”
“你既知道，又为何还要答应他？”
“有用的人和无用的人，哥哥觉得他会怎么选？又会怎么做？” 左雪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他道。
“……”
左雪颜见他没有说话，便自己道：“用之，弃之，杀之。”
接着语气一转，眉宇间透着恨意，“我大仇还未得报，又怎能让他视作无用之人，自是要想方设法成为他眼中有利可图的人，这样我才会有机会。”
左燏景沉吟了一下，道：“希望只是如此，阿颜，你要报仇，我不阻拦，可我希望仅限如此。”顿了顿又道：“我不希望你的计划里还参了个沈君临。”
“我知道。”
左燏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中。
“对不起……”
左雪颜单薄的身子隐没在漆黑的夜里，嘴唇动了动，后半句被吹进了风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