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有一件事,巫国圣女不日便会到达大越,今日坊间六皇子与太子的事情,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的。”
“说起来,今日是本殿下这个六弟的大日子,可怎么都不见人?”
“殿下,您是不知道,这靖王府听说今儿个凌晨开始,就闭府了,怕是今日宫中的盛宴都无法出席了,您说,是不是六皇子他…”
萧旻羽想到那无论何时都摄人的墨眸,摇了摇头:“他如今手持号令杨家军的令符,除非他自己想不开,否则,那什么预言过了今夜就是个笑话。”
“属下觉得,皇上还真是宠靖王,明明在什么方面,您才是最优秀的,可在皇上眼里,那个病娇靖王还是重过主子您,就像这夺令符,大逆不道要砍头之事在靖王做来,竟还成了封赏,您说气人不气人。”
萧旻羽闻言倒是没多大波动:“你以为像杨家军那样厉害的军队,是随便一个人拿着令符就能号令的吗?”
“殿下的意思是?”
“先不用管这边,有人会比咱们先耐不住性子。就如此次太子殿下之事,坐山观虎斗岂不是更好?”
“殿下说的是。”
“听说,毒王到京城了?”
“以属下追踪的行迹来看,确是如此,在离京不远就有高手暗卫接应,想来,对方是谁不言而喻。”
萧旻羽的视线放空,似在回想着什么,声音轻而远:“说起来,本殿下倒是一直没怎么注意过这个六弟,瞧着有点意思。”
“殿下,凌晨时分,京城各处动静不小,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怕是没有人会放过。”
“静观其变吧,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取走药丸的人。”
他心里有预感,他就快要找到他的影儿了。
“是。”
京城一处客栈的天字一号房里,薛落正在跟裴祁禀告顺便八卦。
“公子,小的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会有一个人被举国瞩目生死的,这难不成,人家不死,刚好今日被灭国,还能怪别人?”
“少管他国之事,昨夜的异象是怎么回事打听清楚了没有?”
薛落见自家公子沉凝的表情,也收起了八卦脸,严肃了些:“打听清楚了,那方向,正是大越皇宫。”
他顿了顿,又补充到:“听说…巫国使臣也在其中,昨夜的异象,会不会与巫国有关?毕竟夫人她…”
“我已经去巫国使臣的别宫看过了,他们自己都生死难料,会有引发自然之力的本事?”
“公子!”
薛落开始咆哮:“您又一个人偷偷冒险,那巫国虽说和您沾亲带故的,但现在可不是能亲近的关系,您就这样跑过去,万一他们对您下黑手怎么办?”
裴祁不耐的掏着耳朵,就差没翻白眼了:“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你家公子又不是聋子。”
“小的这不是担心您吗?三公子已经传来158封信函了,说您若是再不回去,就要叫大公子来逮您。”
“死小子,他敢!等我找到娘亲,他就死定了!”
说到这里,想到这些年苦寻无果,两个人的气势又蔫了下去。
“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裴祁红着眼眶别开了头:“长老说过,母亲有家族秘术护体,能逢凶化吉…”
他想到当年战 乱的惨烈,眼底坚定的光也为之黯然,这种无望却越激发了他找寻的决心。
“薛落,你去安排一下,本公子要进宫一趟。”
薛落差点没来个平地摔:“公子,昨夜那异象发生的时候可正是大越皇室举办国宴之时,咱们可以查赴宴名单,干嘛要进宫啊?”
“本公子不找人。”
“那公子您进宫找什么?”
“你还记得你家公子我小时候养着玩儿的那只反蛊吗?”
“记得啊,可那蛊不是被您丢了吗?”
“丢?好吧,你这样认为也可以…”
裴祁摸摸鼻尖,反正不是说别人从他手上偷了去就成,那样显得他太没面子了。
薛落木着脸点点头:“反正公子您丢三落四也习惯了,还有那小偷,就爱偷您的东西您还记得吧?”
他完全没注意裴祁一点一点变黑的脸色,语气开始活跃了起来。
“每次只要您拿什么,就丢什么,小的也真就奇了怪了。就说夫人嫁妆里那珐瑯,您刚拿出来,竟被一只鹰叼了去,为此大公子还差点把您屁股给揍开了花…”
薛落的视线终于和某人的对上,浑身一激灵,说话都接不上气儿了…
“说,你倒是继续说啊?谁的屁股被揍开了花?”
“您…”
“嗯?”
“公…公子,咱们还是来说说您打算如何进宫吧?”
薛落赔着笑脸,给人顺着毛,见他没有追究自己的意思,这才敢继续说。
“小的听说,这大越皇帝对巫国使臣极为优待,据我深入探查发现,这大越皇帝喜欢嗑药。”
“嗑药?”
“没错公子,那巫国国师您还记得吧,懂点炼药那位。”
裴祁凝眸:“那不就是女儿被选为圣女那个?叫…叫什么来着?”
“雅马哈。”
“喔,然后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