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看似心疼又惊怒,幽幽的把话完美的表达了出来。
“这些狗胆包天的东西!简直没把天家的颜面放在眼里啊,靖王速与老奴进宫,皇上还等着靖王您呢,这件事老奴也会与皇上如实禀告的。”
男人叹息一声,看向那暗卫:“这里面的东西都有毒,让独孤来处理了。”
“咳咳,噗…”
“王爷!”
“哎哟小祖宗哎,您这是怎么了啊?这怎么还咳血了?”
男人虚弱的撑开眼帘,费力的摆摆手:“无碍,本王不过是旧疾复发了而已,德公公忘了吗,本王的弱冠之年…马上…马上就要到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话,又猛咳不已,最后直接倒在了杨文臻身边,晕死了过去,吓坏了一众人。
德公公候在屋外天人交战,许久才看到独孤木从里面出来,立马迎了过去。
“独孤神医,靖王爷的身子如何了?”
“唉…”独孤木重重的叹口气,神情低落:“行将就木之躯罢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德公公一脸哀痛:“靖王前几日不是还要娶亲,皇上还以为靖王身子有了好转…”
“那不过是冲喜之言而已,后来王爷也觉得此事不妥,便放弃了。”
“哎哟,我可怜的靖王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公公不必伤心,王爷的身后事都已经交代好了,您也看到了,每一次犯病,王爷所受之苦绝非常人能忍受,或许,死,也是一种解脱吧,是在下无能…”
“唉,你也莫要自责,医者并非无所不能,只是苦了靖王…”
德公公掩袖擦巴一下眼泪,沉痛道:“杂家即刻就回宫禀告皇上,靖王就有劳神医照料了。”
“公公慢走。”
独孤木看着消失在院外的人,沉痛的表情缓和了下来,转身走回靖王的房间。
“起来吧,人已经打发走了。”
话落,床榻上的男人眼眸睁开,翻身坐了起来,瞧不见半点虚弱之色,尤其是额间朱砂红的火焰印记愈发深暗。
“看来那老东西是按耐不住了啊?”
“那你打算怎么做?”
男人寒眸里的光忽明忽暗,薄唇里的声音刺骨的冷:“东宫易主。”
“皇上。”
“进来。”
殿内,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坐在那,他的面容有些憔悴,身材微胖,长相一般,但那双眼睛里面闪着精明的目光,却是不一般。
皇帝就坐在那,他抬眼轻轻扫了眼才进来的德公公,那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就瞬间袭来。
“人如何了?”
“回皇上话,怕是,就这几日的事了。”
皇帝闻言,眼眸微眯,却掩盖不了里面透出的冷光:“事情终于要结束了。”
“是啊皇上,预言之事,会随着靖王贵体的陨落不攻自破,皇上自此也可高枕无忧了。”
皇帝无法忽视心中莫名的不安,再次确认到:“你可瞧仔细了?”
德公公万分自信的肯定道:“老奴自认不会有错,靖王在昏迷之时,老奴亲自查探过他的脉搏,确实是到尽头了。”
皇帝沉吟片刻,遂而叹息:“罢了,到时候你让人好好料理靖王的后事,一切都按他生前的荣宠来办吧。”
“是。”
“皇上,柔妃娘娘求见。”
闻声,皇帝的眸中不见冷硬,多了一丝柔情,亲自起身走了过去。
“你怎么自己跑来了,外头风大,小心着凉了。”
来人还未走近,皇帝带着宠溺的嗔怪声就先响了起来。
柔妃一身华贵的宫装,容貌俏丽多姿,行走间婉风流转,美撼凡尘。
“臣妾参见皇上。”她声如啼莺,优美动听,仿若山间清风拂过人心间,带起一丝涟漪。
“朕说过,在朕面前,你永远无须多礼。”
柔妃娇羞的半落下眸,似是想到了什么,再抬眸时,里面闪过不该有的慌乱。
“皇上,臣妾最近时常心绪不宁,是不是熠儿他”
“柔儿。”皇帝抓着她的手,揽她入怀安慰道:“有独孤神医在,他不会有事的。 ”
“可是皇上”
“好了,更何况不是还有爱妃你这么多年茹素为他祈福,等过了熠儿的弱冠之年,一切就都会好的。”
柔妃听到弱冠之年几个字,脑海中突然刺痛了一下,似有什么东西闪过,却终成空。
“皇上,当年那个道士的话真的能信吗?这么多年了,臣妾实在是想熠儿,哪怕悄悄见他一面也好…”
美人垂泪,甚是惹人怜爱,皇帝叹息一声:“你以为朕不想你见熠儿吗?若不是当年那道士所言都一一应验了,朕也不会如此,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有几日就到熠儿的弱冠礼,爱妃难道想让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吗?”
“皇上…”柔妃压下心头的不安,缓缓出声:“是臣妾心急了,加之今日又听闻三皇子他出了事,臣妾害怕…”
“朕知道,朕都知道啊柔儿,他是你的熠儿,可也是朕的皇儿,若非不得已,朕是不会让他们有事的。”
“是臣妾又给皇上添麻烦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