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呢?”
“他又被我抓进去了。”
……不是,这也能化敌为友的吗?!
加布像是感受到我内心的震撼,与我详细解释道,“那个时候因为有些证据不足,他本来是无期徒刑,但在那次越狱时碍了某位权贵的事,再次审判的时候出现了莫名其妙的指证,变成了死刑。”
我这才感觉疑惑稍解,“所以你帮了它吗?”
“嗯……我去找了普利斯特利。”
“……”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段陈年旧事,只能干巴巴道,“阿尔想报复你,你还愿意帮它,难怪你们能变成朋友呢……”
“不,即便我找了普利斯特利帮忙,他依旧没有放弃继续报复我。”
“……”
“不过只是小打小闹了,并没有多么严重。”加布恹恹道,“后来我才知道,普利斯特利跟他都聊了些什么……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进化到现在的模样,讲话…十分高高在上,而阿尔这种出身的家伙生平最讨厌贵族阶级了,他一度很敌视我和普利斯特利。”
“然后,”加布慢吞吞道,“我被咬穿了脖子送到医院醒来之后无处可去之时,意外撞见了还完账准备要前往新的地方发展的阿尔,便发生了他邀请我一起出发,后面就变成这样了。”
可我现在甚至怀疑阿尔接近你都是普利斯特利授意的。
我憋了憋,干脆转移话题,“看来你们接触了很久。”
“嗯,我第一次见到阿尔时还是十五岁的时候。”
“十五岁就可以惩恶扬善对付恶势力了吗?!”
“阿尔也就比我大一岁。”
回想起十六岁还在惦记着怎么快点写完作业玩游戏的自己,顿时感到深深的输得彻底的感觉。
“这也太离谱了吧……”我不由小声嘀咕着,“这样一说普利斯特利大你几岁呀?”
“三岁。”
也就是说它十八岁就能从牢里捞个死刑犯出来了。
算了别再想这种事情了。
怎么穿越了还要经历这么惨烈的对比……
难以控制的沮丧了起来。
大约是沉默了九、十秒,加布开口继续道,“我从记事开始每天都要接受接连不断的课程,就算生病也会被管家询问是否好点,如果好点便会见到家庭教师带着黑板出现在我面前。”
“……没有休息的时间吗?”
“没有,双亲对我的期望很高。”
“都有什么课啊?”
“语言,礼仪,数学,历史,体育,艺术,地理,音乐……”
这也太多了吧!
光是听就让我眼前发黑的程度。
“你就没有想反抗吗?”
加布恹恹道,“当然想,但是普利斯特利作为他们第一个不怎么满意的孩子,自然是作为例子,双亲都希望我能更好超越他,而他每次在听到我的苦恼时,都会批评我的软弱。”
可它大你三岁啊……
这也太惨了吧。
我都心生起怜爱了,“我支持你多跟它打两架,真是太可气了。”
加布笑了。
“他其实说得也没错,跟他对比起来我确实很软弱,我已经很久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了,似乎我的一切都建立在想要得到双亲的认同上才有意义,当我意识到彻底没有这个机会的时候,我也就没有足够支持自己的再站起来的动力了。”
“什么啊,”我撇撇嘴,“你这种情况会有些心理问题才正常吧。我那个世界有一句话,有些人需要用一生来治愈童年,而你童年缺爱缺少足够的认同,自然会强烈渴望这些东西。”
虽然身为在爱中长大的孩子的我不能对加布这种情况感同身受啦,但是道理我还是懂得嘛。
“况且我觉得你比普利斯特利的情况正常多了,他这种已经完全不像是生物,而是一台机器了。”
“机器也没什么不好的吧,至少少了这些无所谓的苦恼。”
“可是一直忽略心的声音的话,是会生病的啊。”
我认真对加布科普道,毕竟狗狗也是会得抑郁症的,“加布可是会顾及他人感受好好听别人心声的好狗狗,自然跟普利斯特利不一样,再说了,这也不是无所谓的苦恼,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修道即修心吗?”
“记得,道不可见,因生而明之。”
“务外游者不知务内观,外游者求备于物,内观者取足于身。内观其心才能悟心,悟心修道怎么能算是软弱的逃避和无所谓的烦恼呢?”
我仗着文化差异说着一些很高深似乎很有意义的话,装逼的同时一边给自己点头,心底默默为自己点赞。
这话说得可太有逼格了。
“总之,你们两个道完全不一样,怎么能拿来对比呢?”
这个话题总会该死的让我想起之前深陷对自己智商怀疑的过往。“真要对比的话,你瞧,它打架可是从小就打不过你啊!”
“嗯。”加布声线听起来心情变得很好,“我其实并不是执着于要与他分个胜负……其实我觉得自己已经找到新的目标了。”
“那不挺好的嘛。”我敲了敲门板,“不管加布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