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前,你突然想起。
这几年好像有很多Omega都对你说过这话——想要一直陪在小鹊老师身边什么的。
最近看护院的自愿匹配率好像的确降低了一些,离婚率却升高了,应该跟你没关系吧……?
呃,应该。
【北地篇】
这是来自于他人视角的一块梦境碎片。
莱蒙·瓦莱里奥,自小便远远见过那位主母一面。
那是位美丽绝伦的东方夫人,拥有着秀挺的鼻尖与薄如春花的唇瓣,身姿高挑纤细,萦绕在她身上的香气温柔而馥郁。
唯一可惜的是,她并不能开口说话,也患上了眼疾,白色的纱布挡住那双幽静秀美的双眸,如诗歌中海妖般昳丽纤长的黑发与洁白纱布的对比惊心动魄。
她很少与人来往,也基本不出房门,每日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家主大人的窗边,像是高塔之上的白鸽。
那还是莱蒙十岁左右时候的事,遥远而又短暂的一面,令他记到现在。
“我有东西想要送给主母。”年幼的金发Alpha夜不能寐了几天,还是红着脸找到兄长,“我可以像您一样,去觐见主母吗?”
他的兄长阿列克谢,是今年被家主认定的最优秀的旁支子弟,不仅文武精通,性格潇洒,还是位非常符合瓦莱里奥审美的美人。
青年眉眼英俊爽朗,金发在肩膀用丝绸缎带束起来,看上去清秀且不失贵族气质,他耐心听完莱蒙的话,含着笑意打趣:“怎么了,是想亲近那位夫人么?”
“不是、不是……只是想要送礼物!”
“得了吧。”阿列克谢笑嘻嘻地弹了一下弟弟的额头,反问道,“你能拿出什么送给主母的?是你栽种的那些花,还是你养的那些鸡鸭和兔子?”
小男孩莱蒙懵懵懂懂一想,脸就羞红了。
“那你就可以见她……”
阿列克谢得意一笑,露出小小的虎牙:“当然啦,我是今年的第一嘛,阿尔大人亲口认证,所以有随时觐见他们二位的权利咯。”
莱蒙看着哥哥意气风发地整理着礼服的模样,心里悄悄有些羡慕。
像他们这样的旁支,如果被家主赏识是会有很多实质性好处的,比如阿列克谢过两天就要前往主家同家主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接受来自长辈的嘉奖、鼓励,以及对方亲自安排的工作——要是能在主家工作,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件事啊!
可小小的莱蒙更在意另一件事,其他一切都对小小的他都不重要。
——阿列克谢一旦进入主家,就可以随时见到主母了。
他、他也想这样!
于是怀抱着这样的愿望,在阿列克谢离开的两年中,莱蒙逐渐放弃了那些总是被人嘲笑,却一直坚持的种花养动物的爱好。
小小的枝丫开始生长,逐渐朝着一个真正的瓦莱里奥脱变,一旦放下了那些柔软的留恋之物,他甚至比哥哥的天赋更出众一点,父母与亲眷都为他的成长而感到欣慰。
就连阔别几年的哥哥回来见到他都吓了一跳。
“哇小莱蒙,你怎么突然长那么高?”
莱蒙腼腆笑了笑,语气平静,并没有多少自得:“那可能是因为,我正处于发育期?”
“倒是哥哥你,好像瘦了一些。”
阿列克谢一怔,随即那双明亮活力的蓝眸陡然黯淡下来,略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的视线:“啊,最近在忙着去往外地工作的事呢。”
“家主大人安排的吗?”
“……嗯。”
他好像变沉默了很多。
阿列克谢自小文采出众,却有个奇怪的毛病,每当心情低落或抑郁时,他就喜欢念点不成调的曲子以及诗歌。那几天兄长虽表现得正常,可作为最了解他的兄弟,莱蒙总能注意到他在出神,念着些不成韵律的歌词。
“她给予一切恩露,令迷途之人向返,无心之人苦乐,向往之人疯狂。”
“追逐那份恩典是理所当然之事。”
“……如同四季更替,如同猎鹰翱翔,如同寒冰与烈酒在我们的血液里流淌。”
莱蒙本有事要找兄长,然而静立在门前,听着对方喉咙里冒着酒气,如此全身心投入般地胡乱低吟,他便无奈笑笑,旋身便要离开。
“每位瓦莱里奥都是她的丈夫。”
莱蒙停下脚步,听见阿列克谢的声音明显低沉,像是压抑着什么痛苦难捱的情绪一样。
“而她是我们的太阳。”
……
从那以后,直到成年前,莱蒙再也没见到过他的兄长。
十八岁的莱蒙,已经成为了一位合格的瓦莱里奥,他俊秀而出众,浑身上下收着一股内敛而稳重的气质,使任何人几乎在初次见面时便能对他心生好感。
再加上莱蒙本人几年如一日的持之以恒的努力,得到家主青睐似乎是可以预见的事。于是过了成年庆典,他便踏上了与哥哥同样的道路,前往那位于圣普拉夫堡的主家,觐见家主与主母。
“这次是这种类型的?”
来迎接他的是两位金发蓝眼的青年,其中那位年长一些的Alpha有种桀骜不驯的孤狼感,对他帅气地一挑眉后,随即便俯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