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组最近不太安宁。
其实自从“那三位”接连去世后, 执行组已经“堕落”了好久,不仅从其他世界回收的“商品”数量和质量有所不足,而且工作成功率也直线下降。要知道执行组赖以存在的根本就是任务的完成度。
随之而来的是工伤者上升, 员工福利下跌, 新人招募不及时、培训不完善,受创后的医疗组又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到当初无所不能的巅峰状态, 所以员工的工作时长被无限拉伸,几乎得不到应有的休整。而上述这些又反过来恶化了任务的完成度, 由此形成了无解的恶性循环。
樱井纯明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当上了新一任的执行组组长。
自他就任以来, 一直信奉的准则就是尽全力保下执行组现有的规模,但是奈何他能力有限,年纪又轻,许多事情处理起来都左支右绌, 所以迫于无奈, 只能将一部分权利让渡给了监察组组长诹访部久一。
这一决定听上去屈辱无能,却有效保护了执行组的员工,这让他感到庆幸, 樱井纯明就在这种违和的心态下不知工作了多少个年头。
“所以呢?你小子就是这么糟蹋我留下的心血的?”莫纳尔双手环胸,睥睨从办公椅上战战兢兢爬起来的后辈。
“不是‘我’,是‘我们’。”的场静司靠在门口, 曲起一条腿, 他手中正在翻阅自他离开后执行组的任务情况, 越看越眉头大皱, 看上去非常想不通这竟然和当初他在任时的组织是同一个。
樱井纯明被前辈三人组强悍的气势压得无言以对, 他们教训的一点没错, 因为自己的无能, 执行组沦为了总部各个组之间的笑柄。
“错也不全在他吧, ”毛利雾仁上前搭着后辈的肩膀向下按,樱井纯明砰地一声重新坐回了座位,只是肩头毛利雾仁的重量依旧不可忽视,“你把我们找来是为了给他擦屁股?”
虽然说的是“他”,但是毛利雾仁的眼睛一直没从诹访部久一的身上移开,“事先声明,执行组组长这个位置我是没兴趣了,你们自己新制定的退休机制,别搞因人而异这一套。”
“我也是,工作什么的不适合我,按你们的规定我也到了退休的时候。”最强三人组少见得意见一致。
“当然,”诹访部久一
笑着挑眉,“不以身作则的话下面的人怎么会信任我们呢。”
“所以呢,你把我们拉到这里来唠嗑?”莫纳尔玩弄着纤长的指甲,绿茵茵的眸光从诹访部扫到樱井纯明身上,满是戏谑,“考虑到你们还得在总部继续待下去,所以□□残害同僚这种事我可以代劳哦~”
此话脱口之后小小的办公室内顿时杀意弥漫,除莫纳尔之外,的场静司和毛利雾仁也加入其中。
樱井纯明在刀割般的目光和如有实质的杀气中动弹不得,连个打个寒战松懈精神也无能为力。他完全......没有回击的能力——但是!
不能这么简单地死在这里。他牙关紧咬,这条命,这个位置,不能随便将这个重要的位置交给会随意残杀同僚的人!
樱井纯明爆发出此生最大的力量,终于挣脱毛利雾仁的重压,身形一动,在空中一个纵身,落到地上翻滚两周,兔起鹘落之间一拳砸向设置在墙上的红色按钮。这是执行组的警报,一旦响起就说明组织遭到了袭击,如果死亡无可避免,希望这一异常的举动能让其他同僚发现执行组组长的位置更迭有蹊跷,能起到丁点的防范警示作用也好。
警报响彻执行组的大楼,很快就会有人冲进来发现端倪。
目的达成,他吁出一口气,缓缓闭上眼,面对三位最强,他毫无胜算,只有引颈就戮一条道。
“咦,这不是还可以嘛。”莫纳尔狐疑地看向诹访部,鸦羽翕动,在刺耳的警报声中依旧自得
其乐,“至少能抗住我们仨的威压,还以为多差劲呢。”
“好歹也是从执行组上下几百号人里挑出来的苗子吧,”诹访部无奈扶额,“虽然比不上你们三位,但是能在高层的胡作非为下做个守业的组长,怎么看都已经算是不错了。”
“守业吗?要求也太低了。”的场静司嗤之以鼻。
“所以需要你们三位相助啊,专业的事还得看专业的人,越俎代庖太久,我可是已经被执行组许多人记恨上了呢。”诹访部的视线一一扫过三位最强。
的场静司在任的时段里执行组规划整齐,行进有度,从不出无准备之任务,与后勤组的联系也最为紧密,一旦有员工遇险立刻给予支援;莫纳尔在任的时段里执行组全员
的实力都有质的提升,本该派遣双人合作的任务只靠个人就能完美完成;而毛利雾仁在任的时段里执行组诸位凝聚力空前强大,上下一心,一度摆脱了高层的钳制。
“这个弟子可合诸位心意?”
“诶?弟子?”樱井纯明惊讶地偷偷睁开一只眼睛。他不是......要死了吗?
“还是太弱了。”的场静司叹了口气。
“确实。”莫纳尔摸下巴表示赞同。
“还有点傻。”毛利雾仁扎刀补充。
被批得一无是处的樱井纯明不解地看向诹访部久一,虽然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