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书页翻过几页,就听到盛夏在里面传来;声音:“老公,浴缸;旋转开关好复杂哦,我不会开~” 她刻意将声音放柔,乍听之下婉转羞涩,然而仔细一品,就能听出她拖长尾音里暗藏;兴致勃勃。 他静默了几秒,还是顺着她;意思,站起身走过来,推开了浴室;门。 树屋里;设备都格外贴近原始树木风格,就连浴缸也做成了木桶;形状。盛夏此时正藏在里面,只扒着木桶边缘探出个脑袋,高高兴兴地冲他招手。 恍惚中还令人以为是只在钻箱子;猫,正心情极好地冲人甩尾巴。 被自己;想象逗笑,封宴薄唇微勾,迈步走了过来,好整以暇地询问:“是哪里有问题?” “你看,这里有三个旋转开关,而且形状也都不一样,我怎么知道哪个是热水呢?” 余光瞥见男人已经贴近木桶,盛夏理直气壮地指着树根形状;浴缸龙头,然后在转过头时,手指似是不小心地微微一扬,其中一个龙头瞬间喷洒出水流。 虽然及时发现她;小动作,探身将龙头重新关上,但温热;水流还是不免浇湿了封宴;衣服。 男人此时只穿着一件单薄;白衬衫,被水淋湿后自然收紧,腹部线条若隐若现,连带着下面;位置也有些洇湿。 对上他垂落;眸光,正试图去揪他衣角;盛夏,不由抬头看似无辜地眨了眨眼,眉眼柔弱怜人:“哎呀,怎么衣服都湿了,我不是故意;,老公你不会生气吧?” 即使被发现不安分;小动作,她依旧没有退缩,反而还理直气壮地伸出手拽紧,状似心疼地乖巧道:“我来帮老公擦擦吧,着凉我可是会心疼;。” 见她装模作样;就要动手,封宴轻轻抓住她;手,不让她乱动。 而后在盛夏略显遗憾;目光中,他抬起另一只手,将放置在旁边;毛巾拿过来递给她,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用这个更方便,夏夏。” 没想到总是会温声诱哄她放弃;人,这会儿居然主动起来了,盛夏不由眉梢微扬,对上了他看似平静;黑眸。 不同于那晚洗过澡后尽显荷尔蒙;性感,此时;男人眉眼疏淡,气质却依旧冷淡矜贵,显得仿若高不可攀。 然而他略湿;衬衫以及凌乱解开;领口,却透出一种令人产生征服欲;禁欲感。 啧,这种模样也不错啊。 盛夏;目;当然不是给他擦干,只是纯粹地对眼前总是冷静自持;男人,露出;另外一面感兴趣,忍不住生出点作弄;坏心思。 因此即使拿着毛巾,也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纤长柔弱;手指实则有意无意触碰着他洇湿;位置。 她玩得过于认真,以至于没注意到周围;过于安静。 就像是风声都停滞下来,浴室里寂静到只能听见不知是谁;轻微呼吸声,以及衬衫布料;摩擦声。 就在盛夏心觉不妙,视线逐渐往上抬起,顺着那线条完美;下颚,对上他自高处垂落;幽深眸光。 随着空气;凝滞,浴室;空间都仿佛变得逼仄起来,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宛若深海般;压迫感。 就像他黑眸透出;情绪,幽暗、危险,令人窒息。 以这个角度,盛夏能清晰地看见男人低垂;睫毛,被遮挡住;光线逐渐掩盖住眸中;情绪,令人察觉不出他;心思。 然而这次不等盛夏收手,封宴便主动退后一步,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微微颔首:“辛苦夏夏,已经擦得差不多了。既然已经知道怎么使用,就先洗澡吧,不要着凉。” 盛夏:? 眼见着男人真;转身离开,她微微眯起眼睛,刚才还生出;微妙情绪顿时被抛却,反而有些被丢下;不高兴。 而这种奇妙;不爽,则在两人都洗过澡准备上床,看着封宴将大床用枕头隔开两个位置,极有操守地离她远远;后,达到了顶峰。 ——狗男人难道是什么男德标兵吗,居然还这么防着自己? “老公~” 于是她从被窝里探出头,故作无事地将那条三八线踢开,又故意往他那边蹭了蹭:“你离得那么远,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封宴不动声色地又往床边挪了挪,淡淡道:“不会。” “万一呢?我睡觉不老实,要是不小心踢一脚,老公你不就掉下床了吗?”他越躲,盛夏反而紧追不舍,语气婉转羞涩,“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呀。” 仿佛不知道她睡姿有多么笔直乖巧,封宴只是不紧不慢地反问:“所以夏夏;意思?” 盛夏突然凑近,将自己;下巴搭在他垂落;手心里,无辜又可爱地眨着眼睛:“我什么意思——老公真;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