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当空,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打在屋檐,打在树梢,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屋子里的人瘫坐在檀木椅上,眼神空洞的透过木窗望着外面烟雾弥漫的天,她也像坠入漆黑一片的梦里。
沈茹胡乱的挥手,想要拨开这层层黑雾,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她想试着往前走,未知的恐惧席卷而来,锁的她动弹不得。
最后只得跌坐在原地,紧紧的抱着自己,等待救援,不知道她坐了多久,等了多久,始终没有一个人路过。
沈茹只得暗暗给自己鼓劲,站起身来边走边大声喊
“有人吗,有人吗”
回应她的只有回音,和她自己的恐惧。就在这时天突然大亮,她睁开迷糊的眼睛,看见的是满脸关心的娇蕊。
原来是梦,原来只是个梦,沈茹松了口气,挣扎着起来抱住了娇蕊,只有人体的温度才能给她带来安心的感觉。
也许是这个梦的启示,沈茹不再犹豫,她始终是一个人的,她是要回去的,轻轻还在等她。
沈茹没有亲自去吴越那,吩咐娇蕊买通了瑞王府的几个老妈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将三个女孩子安置进了瑞王府。
她们要做的很简单,只需要给王爷和王妃制造些误会,前提是不能伤害王妃,适可而止,一旦发现有异心,立马撤走打发。
越是温柔的人动起手来就更毫不留情,三人玲珑剔透,这点还是明白的,做起事来也都是照吩咐行事,不敢私自行动。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瑞王府书房,贺州崇大大咧咧的坐在右侧的太师椅上,眼神里透出些许不解,他问
“你说茹儿为什么要往你府里插人呢,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不管她想做些什么,只要她伤害到玉儿,我是不会手软的”
瑞王没有抬头,房间的气氛就已经冰至零点,冷的贺州崇不自觉的双手摩挲了对肩。
他抖抖身上的冷意,站起身来,无奈的说
“我不会让茹儿伤害王妃的,你放心,我你还不放心吗”
瑞王对于兄弟贺州崇自然是相信的,要不是因为沈茹是贺州崇心悦的人,就凭她做的那些事,早就死上好几回了。
沈茹做的这些事,自以为天衣无缝,可在瑞王和贺州崇那早就暴露无遗,他们没有行动,选择暗中观察,看看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而沈茹还在为如何实施计划苦恼当中,这种耍心计的事,她实在是无从下手,所以她很机智的把这个麻烦事儿甩给了吴越。
吴越是无可奈何,为了自己的工作,他不能再甩手给别人呀,只能苦逼的东奔西走,四处打探王府的消息,寻找最佳的时机。
吴越在那边忙的脚不沾地,沈茹反倒在府里乐的自在,每天浇浇花,逗逗鱼,还有和贺州崇约会!
自上次二人心意相通后,两人之间的微妙情愫就悄然升温了。见面的次数自然而然就增多了,至于为什么见这么多次,贺州崇都没有提呢。
一方面是他觉得沈茹不是什么坏人,做这些事情定有自己的道理;另一方面,每次见沈茹,她都表现的那么自然,他自然也不好提这么扫兴的话题。
果然呐,爱情使人降智。
“走吧,今日我们去哪儿玩呢”
沈茹像只花蝴蝶般飞出来,挽住贺州崇的手,娇声娇气的说。而门口的守卫早已见怪不怪了,对于小姐和贺公子的亲密举动一点儿也不意外。
对于贺州崇来说,沈茹就像个小太阳,每天散发出暖暖的光芒,温暖着他。她一笑,整个世界都亮了。
贺州崇宠溺的摸了摸沈茹的头,温柔的对着她说
“我们今天去西街,那里有几家首饰铺子,我见你许久都没添新首饰了,我们去逛逛”
沈茹抬手摸摸有些空的发髻,嘴角不自觉扬起笑容,心想到他想的可真周到。
“走吧”
沈茹已经开始期待了,贺州崇真是个合格的男朋友,真是让她陷的深深的。
贺州崇被沈茹拉着就往东边走,他真是,她怎么那么可爱呢。贺州崇拉住沈茹,宠溺的笑道
“茹儿,走错了,在这边”
他手指着西边的方向,继续说道
“我安排了马车,西街有些远,我们这次坐马车去”
“好嘞,走吧”
被指出走错方向,沈茹一改先前的疯癫样儿,故作矜持起来,跟在贺州崇的身旁,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傻笑。
倘若吴越看到,一定会翻个大大的白眼,疯狂吐槽沈茹恋爱的这副嘴脸,秀恩爱,分得快。
陷入甜蜜恋爱的人又怎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呢,不一会儿,二人就到西街了。之前,沈茹陪沈玉来买参加宴会的礼品来过西街。
虽说以前来过,可那是的她被要不要走剧情这个难题困住了,才没有什么心情逛街呢,礼品都是沈玉一件一件的挑出来的。
可这次不一样,她们来这是来约会的。她的男朋友要给她买漂亮的首饰,为她干瘪的首饰盒增添些新姐妹儿。
沈茹进一间铺子都要选上好一阵子,然后满载而归。就这样,沈茹逛买逛买,贺州崇在一旁付钱当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