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顾念在房间里等了半晌都不见秦宴来,便给秦景然去了电话。
“景然怎么回事啊,你九叔怎么还没到?你们把人送到哪里去了?”
电话那头秦景然还不知道秦宴进了他的办公室,“九叔还没到吗?你等下,我问问他们是怎么办事的。”
刚挂了电话,就听见办公室里传来的不同寻常的响动,又想起经理说的,时家的小姑娘在办公室里等他。
“靠!不会这么巧吧!”
秦景然冲进去时只见他那一向不近女色,刚正冷硬的九叔正压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这这这......九叔你松手,啊不松口啊!”
秦景然都要没眼看了,上去拉人却被秦宴一拳给撩到,捂着心口倒在地上直“哎呦”。
秦宴箍着时蕴的腰把人提起来,低沉的嗓音听得时蕴的腿愈发软了。
努力压制住身体里那股异样的冲动,秦宴声里都是竭力的克制:“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立刻出去!”
不敢再耽搁,时蕴撒丫子就想跑,奈何腿上没有力气,连站起来都是颤巍巍的。
时蕴的眼泪都飙出来了,软着嗓子说出的话听得秦宴邪火直冒:“我......我腿软......”
秦宴:“你......”
僵持之际,秦景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疾手快的拿了一针镇定剂就扎了下去,秦宴身子一软,又倒在了时蕴身上。
捂着心口站起来,一场闹剧总算结束,秦景然额角上的汗直往下淌,看了双眼发懵的时蕴一眼,秦景然差点哭出声来。
完了,这把玩完了。
——
傍晚,秦家老宅。
秦景然跪在大堂里,脊背挺得笔直。
时蕴被秦悦领着换了身衣服,正在浴室里洗澡。
秦悦把周嫂炖的燕窝放在外头的桌子上,隔着一扇门和时蕴说话:“小蕴啊,今天的事实在是抱歉,等阿宴醒了我让他给你负荆请罪......”
时蕴泡在浴缸里,脸上的绯红怎么也褪不去。
她本来就是来投奔的,原意是要找秦家的长孙引荐自己见到秦老爷子,怎么阴错阳差的被秦家那个有着煞神之称的秦九爷秦宴给占尽了便宜。
秦家早些年是黑道发家,后来秦老爷子从了军,二房从政三房从商,秦正庭退下来后,秦家便半商半政,一直到如今。
而秦宴,则是秦家这辈里最小的那个,行九,人称九爷。
十八岁时就进了部队,今年年关的时候从部队上下来了,接手了秦家的生意,几个月的时间就做的风生水起,是个铁腕铁拳铁心肠的人物。
一想起秦宴便想起他那灼热滚烫的呼吸,和铺天盖地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的吻。
想到着这些,时蕴的脸更红了、
外头的秦悦没听到时蕴的声音,便下了楼。
大堂里秦景然仍旧跪着,秦正庭黑沉着脸,似乎下一刻就能拿手里的龙头杖打断秦景然的腿。
“谁给你的胆子算计你九叔?秦景然!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听得楼梯上的秦悦都抖了三抖。
“爸,你也别训小然了,咱们该想想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才是啊!”
“您比忘了,小蕴可是跟咱们家定过亲的。”
秦悦说的婚事是时蕴还没出生时时蕴的爷爷定的,那时候秦景然刚刚出生,秦正庭就和时蕴的爷爷约定,只要时家有了孙女就嫁到秦家来。
只是如今却不好办了。
按辈分算时蕴是秦宴的小辈,这差着辈分呢!
秦正庭叹了口气,愈发想一棍子打死跪着的秦景然了。
察觉到危险的秦景然赶忙开口:“爷爷,事到如今就别管什么辈分了啊!九叔对人家小姑娘都......都又啃又抱了,肯定是相中人家了啊,九叔这么多年都没谈过朋友,能相中一个就不错了!”
“最关键的是,那时家的小丫头长的那么水灵,爷爷你就不想要一个跟她一样水灵的小孙女?到时候带出去,刘家的王家的不都得羡慕爷爷你啊?”
秦景然这话算是说到秦正庭心尖儿上了,长房孙子辈的就秦景然一个男丁,要是真有一个水灵灵的孙女带着......
一瞬间,老爷子脸也不黑了,胡子也不翘了,光是想着这美事儿都感觉自己飘飘欲仙了。
举起龙头杖指了指秦景然,秦正庭嘴角一咧,笑了。
“你这个混小子,怎么还叫人小丫头啊,该叫九婶儿!”
秦景然得意的厉害,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就说吧爷爷,我这可是给你找了个好孙媳妇呢!”
“放屁!”秦悦一脚踹过去,为自己有这么个傻侄子气的心肝脾肺肾一块儿疼,“你别太嘚瑟,等你九叔醒了有你好果子吃。真是无法五天了,还学会给你九叔下药了?”
秦景然边叫边逃:“姑姑饶命啊!我也是为了九叔好啊!总不能让九叔打一辈子光棍儿吧!”
——
时蕴下楼时由秦悦领着,秦悦拍了拍时蕴的肩膀,柔声道:“这是我父亲,秦正庭,你叫......”
秦悦话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