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个什么劲啊。”盛明盏将可乐放在一旁,见怀里不安分的沈绒实在可爱得过分,捧住她的脸,笑着说,
“别抱太大希望,两年的空白不是那么容易填补的。得给我一段时间调整状态。不过,如你所说,咱们可以再试一次。”
沈绒握着她的手,和她一同看向窗外的月亮。
脸上的笑意根本压不下去。
这一夜,沈绒是在盛明盏怀中睡着的。
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安逸的睡眠。
清晨,或许是身边人离开了,沈绒在梦中回到了Y市。
当初日复一日的寻找,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直到现在还如影随形。
梦里的她又回到了最无助的时光。
无论她如何苦心寻找,身心俱疲,都寻不到盛明盏的下落。
你是不是恨透了我,所以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一个人影擦肩而过。
好像她。
“盛明盏!”
沈绒回头喊,一下将自己喊醒了。
睁开眼睛,心跳还在超速。
沈绒立即往身边摸,没摸到人,心下猛地一空。
翻身而起,却发现身边躺着一只棉布娃娃。
是“长念”。
消失了许久的“长念”棉布娃娃,此刻代替盛明盏躺在她身边,还被人好心地盖了被子,露出一颗圆润可爱的大脑袋。
因为太小只了,刚才沈绒那一摸没摸着。
听到浴室里有水声,沈绒想起来了。
对啊,盛明盏有晨间洗澡的习惯。
还怕我醒来找不到她,着急,特意让长念来陪我。
沈绒舒了一口气,刚才是梦。
单手将长念压在心口,安抚还在超速的心跳。
那个真实发生过的噩梦,已经过去了。
盛明盏又回到她的生命中了。
想到这里,沈绒一刻都等不及,立即下床往浴室去。
“盛明盏,盛明盏。”沈绒敲了敲门,“我进来啦?”
里面水声很大,盛明盏没听见。
“盛明盏盛明盏?我真的进来咯!”
沈绒在外面探头探脑,等了一会儿实在等不住,推门就往里进。
门刚推到一半就被人挡住了。
盛明盏站在门后,肌肤上的水光被灯映得发亮。
水流沿着她的黑发不停往下淌,浴室里弥漫着暖热的香味。
“盛明盏盛明盏盛明盏。”盛明盏学着沈绒的语调,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洗个澡也不安宁,一直叫。想和我一起洗?”
沈绒发现自己居然自投罗网来了,转身就要跑,没成功,被盛明盏抓了回去。
门合上的同时,“长念”在空中划出个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床上。
浴室里,沈绒被抱进浴缸,固定在双腿之间。
“沈家姐妹的传统节目得继续保持。”
盛明盏长长的手臂从沈绒后面环到身前,将她整个人圈住。
沈绒笑得快没力气了,“什么鬼传统节目啊,谁要和你搞这种节目!”
“忘了?帮你回顾一下。”
“盛明盏!”
一小时后。
沈绒浑身瘫软地往后靠,倒在身后人的怀中。
盛明盏右手破水而出,扶住沈绒架在浴缸边缘已然发软无力的腿,帮她扶了回来,又亲了亲她红得能滴血的耳朵尖,看上面留下的一行浅浅的牙印。
“很容易就留下痕迹……”盛明盏凝视得有些出神,“和以前一样。”
沈绒侧过头去看身后的人,“不然呢?又没换人,当然和以前一样。”
盛明盏闭上眼睛,嘴角还留着安心的笑容,抱着沈绒的双臂收得更紧。
“嗯,还是这个人,没换。”
……
明媚的午后,千里春秋的银杏叶又黄了。
盛明盏在给她们家的小船重新刷漆的时候,沈绒接到了奶奶的电话。
看向她沉默的背影,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艰难度过了夏季之后,沈老爷子永远留在了这个初秋。
沈绒出席了爷爷的葬礼。
葬礼上,奶奶活像一具不会哭也不会说话的行尸走肉。
沈绒不太会说漂亮的场面话,只跟奶奶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她打电话就行。
就算替沈黛照看着。
奶奶听说了最近她和盛明盏的事儿,一双发黄的眼睛往院子外面寻找着。
戴着墨镜的盛明盏坐在车中,没进来。
或许因为对奶奶而言她的身份敏感,也或许不想沾上沈老爷子灵堂的香火气,这女人没现身,也没走。
安静等待着沈绒。
很快沈绒就回来了。
“沈家有很多孝子贤孙,不用我操心。”
沈绒坐到副驾上,“我跟奶奶说了,《两个疑问》会在明年初开演,票给她了,她想来就来。”
在收到沈绒回归剧场的邀请之前,说不上什么心态,盛明盏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抽烟,喝酒也有节制。
经过一段时间的复健,状态回升得很快。
暂时还达不到最鼎盛时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