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清晰的感受——
这个从她出生开始就一直存在于生命里,人生中理所当然的一部分,可能真的要离开她了。
小小的折叠床很硬,只要一个翻身不小心就会摔在地上。
不过沈绒在医院陪床的这个月已经能够很好地驾驭它。
就算不小心又翻下床,她都能凭借良好的平衡感在梦里一个转身,稳稳落地。
不过今天倒是没机会让她在梦中起舞,因为她根本就没睡着。
即便再累,被酒精折磨得再难受,她都没能进入梦境。
她错误地让一首反复能搅痛她的歌,混入了今晚安神歌单里。
沈黛已经熟睡,沈绒将声音调到最小,《Adieu》的旋律从便携式的小音响里缓缓流淌在午夜宁静的病房,在她依旧沸腾的思潮之中盘旋。
缩在矮矮折叠床上的她,情不自禁地跟着在脑海里低低吟唱,一遍又一遍。
……
Va, maintenant va t'en
走吧,现在就离开。
J'app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