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策马朝府城驰去,且警惕的扫视四周,提防山匪设了埋伏。
“你刚刚……有怕过吗?”
趴在马背之上的孟群,突然问道,语气很是低沉,也有些颓丧。
瞥了孟群一眼,秦易继续扫视前方,冷淡应道,“只是片刻。”
孟群沉默了,许久无言。
他知道,之后的秦易,的确心无惧意。
那一瞬的对视,秦易眼中的神色,他永久难忘。
只要见过,就无人能够忘记。
那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势……
论谋略,他不如秦易。
论武艺,他不如秦易。
论胆量,他也不如秦易。
“其实……你比我更适合做匪首……”孟群突然说道,语气很是复杂。
秦易冷哼一声,“啸聚山林、为祸一方,我可不会去做!”7
察觉出秦易的不屑,孟群沉默了,不再说话。
继续策马的秦易,突然听到一阵蹄声,不由皱眉,细细倾听。
发觉蹄声来自前方,他连忙停下,做好了见势不好,就纵马逃离的准备。
片刻之后,前方出现滚滚尘土,烟尘飞扬,遮掩了视线。
但纵使如此,依旧有一抹金光,透过扬尘,映入秦易眼帘。
这是……移动的金子?1
秦易有些疑惑,那抹金光确实亮眼。
“轰轰轰!”
蹄声阵阵,马队越过烟尘,疾驰而来,出现在秦易的视野中。
仔细一看,秦易顿时欢喜,是之前见过的御谍卫!
只见众多穿着玄衣,披挂玄色轻甲的御谍卫,簇拥着两人,一人身着金甲,气势雄浑,极其不凡。
另一人则身穿绯袍,骑在马上歪歪扭扭,显然不常骑马。
穆王!
曾明知!
看清中央的两人,秦易欢喜之际,也有些疑惑。
他们怎么来了?
连忙策马上前,秦易恭声喊道,“学生见过穆王,见过知府大人。”
余光一瞥,秦易看到御谍卫身后的不远处,还有一众士卒簇拥着身形如熊的权深翰。
若是以往,哪怕不愿,他也会喊上一声权将军,但如今,即将下狱之人,当不得将军之称!
冲到近前,穆王勒马,众多御谍卫同样停下,马儿阵阵嘶鸣。
上下扫视秦易,而后一转,望向秦易身后,发现有一条血迹,从远处绵延至秦易马下,穆王微惊,“你受伤了?”
看到那条血迹,曾明知心中一紧,瞪大眼睛,连连扫视秦易周身。
趴在马上的孟群颤了一下,有心想说这是他的血,但知道将来必死,他心如死灰,没有了说话的精力。
秦易拱手说道,“回禀王爷,学生不曾受伤。”
“你去哪了?”曾明知急忙问道。
“学生去了残匪的藏身之处。”
曾明知顿时一惊,“如此危险,你为何不告知本官,本官可派人陪你同去!”
穆王心中惊奇,不知道残匪有多少人,秦易单人匹马前去,竟然能毫发无伤的回来,还能擒回一人。
应该是只有几名残匪罢了……他如此想道。
秦易早有腹稿,答道,“学生不敢确保一定能找到,所以不敢劳烦大人。”
之所以独自前去,就是担心曾明知问他为何知道山匪的藏身之处,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而现在问起,则可以说是一路寻迹,耗时许久才找到。
若是有人陪同,他却直奔山匪巢穴,必然会引人怀疑。
哪怕装,也肯定会有破绽,所以才打算自己去看看。
“残匪有多少人?”穆王突然问道。
秦易答道,“三十余人。”
在场所有人,除了穆王和曾明知,就连权深翰,众多御谍卫和亲兵,都蓦地睁大眼睛!
山匪凶残暴戾,纵使是他们,也未必能够应付三十余名。
秦易一个生员,竟有如此战绩,也太惊人了吧!
曾明知急忙问道,“那些残匪……”
他本想问是不是都死了,但问到一半,发觉自己有些异想天开。
纵使是悍勇名将,对付三十余名山匪也未必能够全歼,秦易哪能做到。
所以问到一半,他就停住了。
可秦易却答道,“全都死了。”
穆王蓦地眯眼,紧紧盯着秦易,再次确认一遍,发现对方的确没有受伤,不由暗叹,好一员猛将!
之前,他知道秦易的战绩,曾率领众多将院学子,擒下焦茂,但他一直以为,秦易是起到了指挥的作用,并未亲自上场。
毕竟策院生员不善武艺。
可这一次,秦易却是单人匹马,硬战三十名山匪而不败,不凡,不凡呐!
众人沉默无言,心中都在震惊。
过了好一会,穆王才看向秦易马背上,犹如死尸般一动不动的山匪,问道,“此人是?”
“孟群。”秦易答道。
他余光微瞥,暗暗观察权深翰。
从抵达到现在,权深翰一直无言,沉默地听着众人交谈。
听秦易说击杀了三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