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得知消息的严崧,正火急火燎的朝府衙跑去。
他原本还在老家省亲,谁知道一名衙役风尘仆仆的赶来,说知府大人召他回去。
严崧只能随衙役回返府城,路上,他从衙役嘴中,得知了他不在的这几日,府城居然发生了惊天大事。
山匪袭城、焦茂被劫,每一件,说出去都会令人色变。
可如今,竟然同时发生了。
由此,他暗暗猜测,知府大人一定愁眉苦脸,满心焦虑。
可从衙役的嘴中,他听到了一个名字,秦易!
这两件事,本该以极惨的代价收尾,可没想到,秦易力挽狂澜,以远超常人的智谋、机敏和果断,挽回了败局,减少了损失,甚至连远逃在外的焦茂,都亲手擒回。
如此能人,替知府大人解决了忧愁,因此,知府大人不仅没有担忧和难过,反而还心情极好,连连开怀大笑
听到这里,严崧震惊万分。
他没有想到,当初给他深刻印象的秦易,除了武艺惊人以外,竟还有如此文韬武略。
他暗叹,或许从此往后,会有一颗举世闻名的将星,从离阑府冉冉升起!
回到府城之后,严崧才知道,曾明知召自己回来,真正的原因是,府衙已无捕头。
雷捕头犯下了大错,害死百来名捕快,却独自逃回,已被暴怒的曾明知下狱,留后待审。
听闻详情之后,严崧沉默许久,不知该说什么。
旋即,他才长叹一口气。xqqxs八
怪不得别人,只怪老雷一向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重返岗位,收拾了一天残局,严崧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沉沉睡去。
可天还没大亮,就被前来报信的衙役吵醒了。
从对方的嘴中,他得知了一个坏消息,脸色骤然发白!
府衙牢狱于昨夜遇袭,全员遭到屠戮,不只是狱卒,就连每一间牢房里的囚犯,偷鸡摸狗之辈、犯下大错之辈,例如雷捕头、十余名新近下狱的山匪,尽皆死亡!
严崧的心,急速下沉,感觉到了一股庞然压力,有些喘不过气来。
最近这离阑府城,真是风雨飘摇啊!
……
赶到府衙,来不及去见曾明知,严崧就冲进牢房中,仔细察看起来。
足足看了半个时辰,他才脸色阴沉的走出牢房,朝府堂赶去。
府堂中,曾明知心头大怒,不断踱步。
秦易两次力挽狂澜,给他带来了喜讯,因而生起的好心情,于此时彻底消无!
满心都是无力和恼恨,暗叹这些倒霉事,为什么全被自己碰上。
原以为瓦解了城中匪祸,抓回逃匪焦茂,就能安然无恙,坐等明年高升。
可如今……唉!
曾明知长叹一声,就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连忙望去,来者正是神色低沉的严崧。
“怎么样,查出什么了吗?”曾明知急问。
严崧摇了摇头,一脸憋屈。
他一路从捕快升任到捕头,查案十几年,从未像今日这般,如此束手无措。
看了许久,他硬是没有找出任何线索,依然是满头雾水。
“废物!”曾明知怒斥,“本官要你何用?”
他从未如此失态,但奈何两个捕头都是废物,一个犯下大错,一个酒囊饭袋。
完全不经用!
严崧低着头,不敢说话,满脸愁云惨淡。
斥骂了一阵,曾明知怒哼一声,不再言语,在堂上来回踱步,满心焦虑。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蓦地停下,朝严崧喊道,“去,派人请秦易过来!”
严崧一愣,秦易?
请他来做什么?
虽然疑惑,但却不敢耽搁,严崧连忙点头,匆匆离去。
曾明知皱着眉头,心中生起些许希望。
秦易乃是他的福士,两次力挽狂澜,如今无计可施,只能请他来看看,希望他能再给自己一次惊喜。
……
“什么,牢狱被血洗了?”秦易有些惊讶。
今日休沐,无需上课,他洗漱之后,还未去食舍吃早饭,就有小童前来报信,说门外有个衙役找他。
带着疑惑,他来到门口,就听衙役说曾明知请他过去。
好奇之下,他问了原因,才得知昨夜牢狱被血洗。
衙役连忙点头,心有余悸的说道,“对,可惨了,整个牢狱都是血!”
“山匪呢?”秦易急问。
“一个不少,全死了!”
秦易闻言,心中愈发惊讶。
旋即便皱紧眉头,急速思索。
山匪昨日入狱,夜晚牢狱就遭血洗,毋庸置疑,歹人肯定是冲着山匪去的。
如果是孟群等人,不可能会杀掉焦茂,所以动手的人,不是山匪!
那是何人?
带着疑惑,秦易骑上衙役带来的马匹,朝府衙急速驰去。
到了府衙,翻身下马,秦易快步走入院中,此时早有醒目的衙役上来接过马匹,牵进院子侧旁的马厩里。
走过前院,进了府堂,秦易就看到皱着眉头,不断踱步的曾明知,以及低着头,犹如